推文官
一个精彩的小说推文网站
猎骨埋山小说的免费阅读版本在哪里可以找到?

猎骨埋山

作者:爱吃奶香葱油饼的程玮

字数:131082字

2025-08-08 10:16:01 连载

简介

完整版男频衍生小说《猎骨埋山》,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凌骨沈雪,是作者爱吃奶香葱油饼的程玮所写的。《猎骨埋山》小说已更新131082字,目前连载,喜欢看男频衍生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

猎骨埋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1955年的雪,下得比野狼谷的任何一年都要疯。

凌骨蜷缩在漏风的土坯房里,怀里揣着半块头骨。骨头被冻得硬邦邦的,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是三天前他在断魂崖下刨出来的——那是他爹凌山剩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门“吱呀”响了一声,灌进的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凌骨脸上,像小刀子割肉。他没抬头,只是把怀里的头骨攥得更紧,指节泛白。

“哟,这不是凌家那小崽子吗?还没死呢?”

粗嘎的笑声撞在墙上,弹回来,刺得人耳朵疼。是靠山屯的刘老五,身后跟着两个汉子,手里都拎着麻袋,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装着不少东西。

凌骨抬起头。他今年十二岁,身量还没长开,瘦得像根柴火,只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野狼谷深处的冰潭,盯着人看时,能让人后背发毛。左脸上三道疤从眉骨延伸到嘴角,是去年被饿狗扑咬时留下的,结了痂,又被冻裂,渗着血丝,看着格外狰狞。

“你爹那杆老猎枪呢?”刘老五蹲下来,用脚踢了踢凌骨身边的破木箱,“交出来,爷们还能给你留口吃的。”

凌骨没说话,只是往墙角缩了缩。猎枪被他藏在炕洞里了,那是爹留下的唯一能用的东西,比他的命还金贵。

“跟这小兔崽子废什么话!”旁边的汉子不耐烦了,伸手就去掀凌骨怀里的东西,“我听说他爹死的时候,怀里揣着块金子……”

手还没碰到凌骨,就被他猛地打开。凌骨像只被惹急的小兽,咧开嘴,露出尖尖的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怀里的头骨被他死死按在胸口。

“嘿,这崽子还敢咬人?”那汉子火了,扬手就要打。

“等等。”刘老五拦住他,盯着凌骨怀里的东西,突然笑了,“我当是什么宝贝,原来是他爹那点骨头渣子。凌骨,你爹都被黑瞎子啃得只剩这点了,留着也没用,不如给爷们烧了,还能给你换个窝头。”

凌骨的眼睛更黑了。他想起三天前在断魂崖看到的景象——雪地里一片狼藉,碎骨头混着毛发,还有爹那件被撕成布条的棉袄,上面沾着黑瞎子的爪印。王猎户拉着他往回走,说“你爹没了,被黑瞎子掏了心”,他甩开王猎户的手,跪在雪地里刨了一天,才找到这半块带牙印的头骨。

“滚。”

一个字,从凌骨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子。

刘老五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崽子还敢跟我叫板?给我搜!”

两个汉子立刻扑上来,按住凌骨的胳膊,另一个去翻炕洞。凌骨拼命挣扎,嘴里咬着刘老五的手腕,咬得对方嗷嗷叫,血顺着嘴角流进脖子里,他像没察觉,还是死死地咬。

“妈的,属狗的!”刘老五疼得踹了凌骨一脚,正踹在胸口。凌骨闷哼一声,怀里的头骨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眼睛红了,突然像疯了一样,挣脱开按住他的汉子,扑过去抱住刘老五的腿,张嘴就往对方的脚踝咬去。

就在这时,翻炕洞的汉子喊了一声:“找到了!”

是那杆老猎枪。枪身带着铁锈,枪管却擦得锃亮,是爹生前最宝贝的东西。

刘老五顾不上脚腕的疼,一把抢过猎枪,掂量了掂量,咧嘴笑了:“好东西!够换五斤莜麦了!”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凌骨,带着两个汉子转身就走,临出门时,还踹翻了墙角那袋只剩个底的麸皮,“给你留着也没用,省得占地方!”

门被“砰”地关上,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凌骨粗重的喘息声。

他趴在地上,胸口火辣辣地疼,嘴角还沾着刘老五的血。他慢慢爬过去,捡起地上的头骨,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着上面的雪,擦着擦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头骨上,瞬间冻成了冰珠。

他从没哭过。娘生他时大出血死了,爹抱着他说“男人不能哭”;去年被饿狗追,他跑丢了一只鞋,冻得脚流脓,也没掉过一滴泪。可现在,他看着手里的头骨,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突然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空了,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爹……”他哽咽着,把脸贴在冰冷的头骨上,“他们抢了你的枪……他们说你只剩骨头渣子……”

外面的风更紧了,像鬼哭。

不知过了多久,凌骨慢慢站起身。他把头骨揣回怀里,贴在胸口,能感觉到骨头的凉意,还有自己心脏的跳动。他走到墙角,捡起那把爹留下的断刀——刀身断了一半,只剩三寸长,却磨得锋利,是爹用来剥兽皮的。

他把断刀藏在靴子里,又从门后拖出一块冻硬的窝头——那是他昨天藏起来的,本来想留着过年。他掰了一半,塞进嘴里,嚼得腮帮子发酸,另一半揣进怀里,然后推开门,走进了漫天风雪里。

他要去找吃的。他要活下去。

野狼谷的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凌骨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谷里走,他记得爹说过,雪天的野兽饿极了,会在背风的山坳里找食,尤其是野兔,喜欢藏在灌木丛里。

他没带猎枪——枪被抢走了。他只有一把断刀,还有爹教他的那些本事:怎么看雪地上的脚印,怎么听风里的动静,怎么在野兽扑过来时,用最小的力气杀死对方。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他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踪迹。雪地上有一串小小的脚印,像梅花,是野兔的。脚印很新,应该刚过去没多久。

凌骨屏住呼吸,猫着腰跟了上去。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前面的灌木丛,耳朵竖着,听着里面的动静。

突然,他停住了。

不是因为野兔,是因为另一串脚印。比野兔的大,带着尖利的爪印,是狼的。而且不止一只,至少有三只。

凌骨的心沉了下去。这个时节的狼,饿疯了连人都敢吃。他握紧了靴子里的断刀,慢慢往后退,想绕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只雪白雪白的野兔窜了出来,慌不择路地往前跑。

几乎是同时,三只狼从灌木丛的另一头扑了出来,呈扇形追了上去。为首的那只公狼体型很大,毛色发黑,嘴角淌着涎水,眼睛在雪地里闪着绿光。

野兔跑得很快,但狼更快。眼看就要被追上,凌骨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猛地砸了过去。

“砰!”

石头没砸中狼,却落在公狼前面不远的地方,溅起一片雪沫。公狼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转过头,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住凌骨。

另外两只母狼也停下了,转头看向他。

凌骨知道,自己惹麻烦了。他这是把狼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了。

他慢慢往后退,后背抵住了一棵松树,退无可退。他把断刀从靴子里抽出来,握在手里,刀柄很凉,却让他稍微镇定了些。

公狼低低地吼了一声,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它的肚子瘪瘪的,显然饿了很久,看凌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送上门的肉。

凌骨想起爹说的话:“狼这东西,欺软怕硬。你要是怕了,它就敢吃你;你要是比它狠,它就怕你。”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朝着公狼的方向,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那声音不像是人声,倒像是被惹急的小狼,又凶又狠,在雪地里回荡。

公狼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半大的孩子敢跟它叫板。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凌骨突然冲了上去!

他没对公狼下手,而是朝着旁边那只母狼扑了过去。母狼显然没防备,被他扑了个正着,他手里的断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了母狼的肚子!

“嗷呜——”

母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挣扎着想要摆脱他。凌骨死死按住它,另一只手拔出断刀,又捅了进去,一下,两下,直到母狼的挣扎越来越弱,血溅了他一身,滚烫滚烫的。

公狼和另一只母狼被激怒了,同时朝他扑了过来!

凌骨猛地推开怀里的死狼,就地一滚,躲开了公狼的扑咬,却被另一只母狼的爪子扫中了后背,火辣辣地疼,棉袄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皮肉。

他顾不上疼,转身就跑,手里还握着那把带血的断刀。他知道,自己跑不过狼,只能想办法。

他朝着断魂崖的方向跑。那里有很多巨石,还有爹以前设的陷阱,或许能躲一躲。

公狼在后面紧追不舍,嘶吼声越来越近。凌骨能感觉到背后的风声,那是狼扑过来的动静。

他猛地转身,手里的断刀朝着身后划了过去!

“噗嗤!”

断刀划破了公狼的前腿,血喷了出来。公狼疼得嘶吼一声,后退了几步。

凌骨趁机爬上一块巨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两只狼。他的后背在流血,脸上沾着血和雪,眼睛却亮得惊人,像刚从血里捞出来的刀子。

公狼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却不敢轻易上前。另一只母狼也围着巨石打转,显然在寻找机会。

凌骨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他的力气快用完了,后背的伤口越来越疼,再拖下去,迟早会被狼拖下去。

他看了看手里的断刀,又看了看下面的公狼,突然有了主意。

他故意把身体往左边倾斜了一下,露出一个破绽。公狼以为机会来了,猛地一跃,朝着他扑了上来!

就在公狼扑到半空的瞬间,凌骨突然往右边一闪,同时手里的断刀狠狠地扎进了公狼的脖子!

“嗷——”

公狼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重重地摔在巨石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一只母狼吓得后退了几步,看着巨石上满身是血的凌骨,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夹着尾巴,转身跑了。

凌骨瘫坐在巨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手里的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都是狼血,脸上、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腥味呛得他有点恶心。但他没动,只是看着雪地里那两只狼的尸体,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

爹说得对,狼怕狠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他爬下巨石,走到母狼的尸体旁,用断刀开始剥皮。他的动作很生涩,毕竟以前都是爹剥,他只在旁边看着。但他学得很快,手指冻得僵硬,就放在嘴里哈口气,继续剥。

他要把狼皮剥下来,裹在身上御寒。他还要把狼肉割下来,带回屯里,换点吃的。

剥完皮,割好肉,天已经快黑了。凌骨把狼皮披在身上,毛茸茸的,带着血腥味,却异常暖和。他把狼肉用藤条捆好,背在背上,手里拿着那半块头骨,慢慢地往回走。

路过断魂崖时,他停了下来,对着黑漆漆的崖底说:“爹,我杀了两只狼。我有肉吃了,我能活下去。”

风穿过崖壁,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回应他。

回到屯里时,天已经全黑了。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有刘老五家还亮着灯,隐约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

凌骨没理会,径直走到王猎户家门口,敲了敲门。

王猎户开了门,看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你这是……跟狼打架了?”

凌骨点点头,把背上的狼肉卸下来,放在地上:“王伯,我用狼肉跟你换点莜麦。”

王猎户看着地上的狼肉,又看了看凌骨身上的狼皮,还有他脸上那道渗血的疤,叹了口气:“你这娃……跟你爹一样,是个不要命的。”他转身回屋,拿出一个布袋,往里面装了三斤莜麦,递给凌骨,“拿着吧,肉你自己留着,屯里还有几家快断粮了,分点给他们。”

凌骨接过布袋,没说话,只是把其中一条狼腿递给王猎户:“这个给你。”

王猎户愣了一下,接过狼腿:“谢了,娃。”

凌骨没再说话,转身往自己家走。路过刘老五家门口时,他停了一下,里面的划拳声还在继续。他嘴角勾了勾,没进去,只是继续往前走。

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到家,他把莜麦倒进那个被踹翻的袋子里,又把剩下的狼肉挂在房梁上,防止被野狗拖走。他脱下狼皮,铺在炕上,然后把爹的头骨放在枕头边,就像爹还在陪着他一样。

他躺在狼皮上,闻着上面的血腥味,后背的伤口还在疼,但他睡得很沉。

这一夜,他没做梦。

第二天一早,凌骨被冻醒了。他起身,把昨天剩下的那半块窝头掰了一半,塞进嘴里,另一半揣进怀里。他又把那半块头骨揣好,背上断刀,披上狼皮,走出了门。

他要再进山。他要多弄点肉,多换点粮。他还要想办法,把爹的猎枪拿回来。

刘老五家的门开着,刘老五正站在门口漱口,看到凌骨,眼睛一下子直了,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狼皮,脸色变了变:“你……你这身皮哪来的?”

凌骨看都没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嘴里吐出两个字:“杀的。”

刘老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发毛。这娃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眼神里的那股狠劲,比野狼谷的狼还吓人。

凌骨没管刘老五怎么想,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活下去。用爹教他的本事,用手里的刀,用身上的狼皮,在这吃人的野狼谷里,活下去。

他走到屯口,回头看了一眼靠山屯,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断魂崖,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茫茫风雪里。狼皮在他身后飘着,像一面染血的旗帜。

他知道,从昨天杀死那两只狼开始,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一条路——以杀止杀,以狠求生。要么被狼吃掉,要么,就把狼变成垫脚石。

他怀里的头骨,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在冰冷的胸膛里,透着一股硬邦邦的骨气。

野狼谷的雪,还在下。但这一次,凌骨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屋里哭的孩子了。他是披着狼皮,踩着狼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凌骨。

他的猎,才刚刚开始。

微信阅读

相关推荐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