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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后挥手让小玉退下,安抚姜若浅:”一切有哀家,你切不可慌乱。”

姜若浅其实并不担心,她没有销毁证据,而是把合欢散倒入狸奴碗中。

故意留下”罪证”,只有行事不完美,萧衍才更相信。

萧衍进来落座后,端着茶盏的佩兰嬷嬷就把茶塞到姜若浅手里,使眼色让她去奉茶。

姜若浅脚步轻移,端着茶盏上前。

萧衍对待上前的姜若浅,就像对待一个普通宫人一般,接过茶盏,

都没有给一个眼神。

太后含笑道:”陛下这是刚下朝吧?”

萧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茶盏盖子,拂去浮沫:”盐铁使穆如海将一处铁矿经营权私授岳家,违规开采,从中贪墨百万两白银。朕打算处斩穆如海,抄没家产,族人流放,另任谢占为盐铁使。母后意下如何?”

新帝有一道好听的声线,即便讲这样的事,依然不急不缓,如玉石碰撞发出的清越之音,透着清贵优雅。

太后深知,就算他平时表现得再亲和,眼前之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落魄皇子,而是掌控全局、深不可测的帝王。

她微微颔首:”陛下畴咨俊茂,好谋善断,乃社稷之福。朝堂之事不必再问哀家,哀家年岁大了,身子日渐不好,只等给陛下选好皇后,落个清闲,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萧衍放下茶盏,语气温和:”母后务必保重身体,前朝后宫若有要事,还需母后指点。”

姜若浅生怕太后仍贪恋权势,忍不住抬眸望去。

太后视线与她一碰,暗含让她安心之意:”哀家先前也是碍着先皇的旨意才陪着陛下理政,如今哀家的心思都在浅浅身上,只盼着她有个好归宿。”

萧衍指尖轻转腕间佛珠,忽而一笑:”说到姜姑娘,朕正想赏她。”

姜若浅和太后皆是一怔。

太后是惊喜,以为他有意纳姜若浅入宫:”哦?这丫头做了什么,竟能得陛下赏赐?”

萧衍唇角微扬,语气温和:”昨日宫宴,朕多饮了些酒,多亏姜姑娘送来的醒酒汤,才缓解了头疾之苦。”

姜若浅猛地抬眸看他,皇帝这话有点狗,这是要给她设套?

只见萧衍神色自若,见她望来,甚至还对她微微一笑,端得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

随即,他对身旁的德福公公吩咐:”还不把赏赐给姜姑娘抱上来?”

姜若浅看向德福公公,只见德福公公朝外一摆手,一个小公公怀里抱着一只很小的黑白花小猫进来了。

萧衍伸手一指:“这小东西昨夜也不知吃错了什么,春叫了一夜,闹腾得朕是一夜睡不安稳,今差点误了早朝的时辰。”

“朕想着姑娘家心细,不若赏给姜姑娘,让它给你在宫里做个伴。”

姜若浅心里暗念叨,狗皇帝真是睚眦必报,刚打了清凉阁值守的人,就过来敲打她了。

昨日她把合欢散倒进了猫食碗,今天就把狸奴“赏”给了她。

这时德福公公走去过,把小猫塞到姜若浅怀里:“姜姑娘,陛下赏您的,您可抱好了。”

那毛团子到了姜若浅怀里,突然不安分地扭动起来,粉嫩肉垫恰好按在她的胸脯,一下一下地踩。

姜若浅注意到萧衍的视线,发现他正盯着那狸奴踩踏处……

姜若浅有些尴尬,气恼的杏眼抬起瞪了萧衍一眼。

然后搂紧怀里的小家伙,侧过身避开男人的视线。

萧衍一怔,这才意识到刚才盯得位置不妥。

可他只是在盯狸奴。

天大的冤枉啊,这是把他当做偷窥女子的登徒子?

他张了张嘴,又不好冒昧解释,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视线上移,姑娘小脸因羞愤而染了霞晕,一双杏眼水光潋滟,霞色从耳根漫到雪腮,倒比御花园的海棠还要艳上三分。

他心里暗嗤,世间容貌皆皮囊,故意沉着声音问道:“姜姑娘是不满朕的赏赐?”

姜若浅捉住狸猫两只小爪子,禁锢住它,屈膝行礼:“臣女很喜欢,谢过陛下!”

萧衍站起身,一手负于身后,朝姜若浅走去,眸光带着审视落在她身上。

姜若浅已经调整好情绪,站在那里,不躲不避,琉璃眸含着笑意,把手里的狸奴往上举了举,做出娇憨神态:”陛下,它可有名字?”

“名字?”萧衍微怔,“小东西。”

“不好听,”姜若浅伸出手指勾着狸奴下巴,挠蓬松的毛发,”它这般乖巧,该有个好名字才是……嗯……叫虎头可好?”

萧衍眉峰一挑,原以为她能起个风雅名字。

“老虎乃大猫,它自然也能称虎。”姜若浅仰首解释,眸中碎光流转。

萧衍听罢这番歪理,屈指轻刮狸奴头顶:”虎头,你可喜欢?”

“喵~”

小狸奴可能是被挠舒服了眯着眼,软软的叫了一声。

萧衍唇角微扬:”倒是个会讨巧的小东西。”

说罢拍了拍虎头的头,转身回到座位。

太后视线看向几案上的糕点:“陛下,尝尝这荷花酥。”

萧衍素来不喜甜:“谢母后。”他应声却并未动。

太后又道:“陛下,糕点不是特别甜,里面放了牛乳,软糯带着奶香。是浅浅亲手做的,你别看这丫头被我们娇宠着,却懂事的很,手也巧,会做好多种糕点呢。”

萧衍暗嗤,太后为推销侄女不遗余力,谁不知道爱吃糕点的是先太子。

姜家女学做糕点,定然是为了入宫。

萧衍眸色转凉:”谢母后关怀。只是御书房尚有政务待理。”

说罢他站起身。

太后见状道:”既如此,晚些时候让浅浅新做糕点送去御书房给陛下品尝。”

萧衍掠过姜若浅一眼:”有劳姜姑娘。”

待圣驾远去,佩兰嬷嬷疑惑道:”姑娘分明未给陛下喂醒酒汤,陛下怎说是饮汤缓解头疾?”

太后亦显困惑:“浅浅,你觉得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若浅摸着虎头的头,抿唇一笑:“姑母莫担忧。”

萧衍自以为掌控全局,她却偏要剑走偏锋。

那碗倒入猫食碗的醒酒汤,看似是破绽,却把他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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