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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暗!粘稠到化不开的、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黑暗!如同被投入墨汁凝固的深海!没有声音,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流逝的感知,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仿佛连灵魂都要被碾碎的沉重压迫感!狂暴的空间乱流如同亿万把无形的刮骨钢刀,疯狂撕扯着陆九渊的护体玄光!玄黄鼎虚影在周身剧烈震荡,光芒明灭不定,鼎身上那三道幽黑的爪痕在乱流冲击下死气翻涌,如同跗骨之蛆,疯狂侵蚀着玄黄光芒!

“呃啊——!”陆九渊喉咙里滚出压抑的痛吼!玄黄骨在脊椎深处爆发出愤怒的咆哮!浩瀚的熔炼意志疯狂运转,抵御着空间乱流的撕扯和契约魔纹的侵蚀!断脊剑在臂骨中嗡鸣震颤,凶戾的剑意被压制得如同困兽!十万年寿元作柴的焚身之契,如同冰冷的枷锁,死死缠绕着他的神魂,带来深入骨髓的阴寒与虚弱感!每一次呼吸,都感觉生命在飞速流逝!

他强行稳住心神!玄黄骨的力量疯狂注入双目!暗金色的瞳孔在绝对的黑暗中骤然亮起!如同两点燃烧在深渊的熔岩!

视野瞬间穿透粘稠的黑暗!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凶兽的腹腔?分明是一片……被强行吞噬、碾碎、熔炼的星辰坟场!

脚下是破碎的、流淌着暗红岩浆的星核碎片!如同燃烧的岛屿,漂浮在无边无际、粘稠如沥青的暗黑“海洋”中!海洋并非液体,而是由无数被碾碎的星辰尘埃、扭曲的空间碎片、以及浓郁到实质化的星辰怨毒凝聚而成!散发着刺鼻的硫磺、臭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腐朽气息!粘稠的“海水”中,无数巨大、扭曲、如同血管般搏动的暗红脉络纵横交错,贪婪地吮吸着星核碎片中残存的能量!更远处,巨大的、尚未完全消融的陨石残骸如同巨兽的尸骨,在黑暗中沉浮,表面覆盖着厚厚的、不断蠕动、散发着甜腥恶臭的暗红苔藓!

头顶!没有天空!只有一片旋转、坍缩、吞噬一切光线的巨大黑暗漩涡!漩涡中心,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死寂!那是噬星饕餮的“胃”!它正以星辰为食,以空间为磨盘,将一切吞噬之物碾碎、熔炼!

狂暴的空间风暴,如同无形的绞肉机,在星骸坟场中肆虐!卷起粘稠的“海水”,形成一道道连接天地的暗红龙卷!龙卷中,无数尖锐的空间碎片如同飞刀般旋转、切割!发出无声却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吼——!!!”

一声沉闷到震碎灵魂的咆哮,从黑暗漩涡深处传来!整个星骸空间剧烈震颤!粘稠的“海水”掀起滔天巨浪!无数星核碎片在震动中崩裂、沉没!一股更加狂暴、更加贪婪的吸力从漩涡中心爆发!要将这片坟场彻底碾碎、吞噬!

“在那里!”陆九渊暗金色的瞳孔猛地锁定!在距离他数百丈外,一块相对完整的、流淌着炽白岩浆的巨大星核碎片中心!一点微弱却异常坚韧、散发着星辰本源生机与一丝熟悉娲皇金芒的——星核碎片!正是小石头救命之物!它如同狂风中的烛火,在狂暴的空间乱流与吞噬之力中顽强闪烁!

“走!”陆九渊眼中厉色一闪!玄黄鼎虚影光芒暴涨!强行顶住空间风暴的撕扯!他脚下发力,身体化作一道玄黄流光,贴着粘稠的“海面”,朝着那块星核碎片疾射而去!每一步踏在滚烫的岩浆碎片上,都溅起炽热的火星!玄黄骨的力量疯狂运转,抵御着脚下传来的恐怖高温和星辰毒火的侵蚀!

嗤嗤嗤——!!!

无数道空间碎片形成的暗红龙卷,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蟒,从四面八方绞杀而来!锋锐的空间碎片切割在玄黄鼎虚影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星四溅!鼎身光芒剧烈闪烁!三道幽黑爪痕中的死气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疯狂翻涌!陆九渊身体剧震!神魂被契约魔纹侵蚀的剧痛如同钢针穿脑!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暗金血丝!

“滚开!”他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断脊剑瞬间出现在手中!赤红剑芒暴涨!凶戾的剑意凝成实质!一剑横扫!赤红剑芒撕裂黑暗!狠狠斩向一道迎面扑来的空间龙卷!

锵锵锵——!!!

金铁交鸣的爆响密集如雨!赤红剑芒与空间碎片疯狂碰撞、湮灭!龙卷被硬生生撕裂一道缺口!陆九渊身形如电,从缺口中一闪而过!但更多的龙卷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如同天罗地网!

“熔兵——噬!!!”陆九渊眼中凶光爆射!玄黄鼎虚影猛地一震!鼎口漩涡瞬间成型!一股霸道绝伦的吞噬之力轰然爆发!目标——并非龙卷本身,而是龙卷核心处、由空间碎片凝聚而成的能量节点!

嗡——!!!

被锁定的空间龙卷剧烈扭曲!核心处的能量节点被强行撕扯、吞噬!龙卷瞬间溃散!化作漫天飘散的空间乱流!玄黄鼎虚影光芒微涨!吞噬的空间能量被迅速炼化、反哺!陆九渊精神一振!脚下速度更快!

然而!就在他距离那块星核碎片不足百丈之时!

轰隆隆隆——!!!

脚下的粘稠“海面”毫无征兆地剧烈翻腾起来!如同煮沸的油锅!无数道粗大的、流淌着暗红岩浆的触手,如同从地狱伸出的魔爪,猛地从“海”底探出!触手表面覆盖着粘稠的、不断滴落腐蚀性液体的暗红苔藓!顶端裂开狰狞的、布满獠牙的巨口!带着浓烈的腥臭与星辰毒火的气息,朝着陆九渊疯狂噬咬而来!这是噬星饕餮体内的防御机制!星辰怨毒与空间碎片凝聚的——噬星藤!

“吼——!”陆九渊瞳孔骤缩!断脊剑化作漫天赤红剑影!剑光如瀑!疯狂斩向扑来的触手!

噗嗤!噗嗤!噗嗤!

粘稠的暗红汁液混合着破碎的苔藓飞溅!触手被锋锐的剑芒斩断!但断口处瞬间蠕动、再生!更多的触手从“海”底涌出!如同无穷无尽!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斩断的触手喷溅出的汁液,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与星辰毒火,溅落在玄黄鼎虚影上,发出“滋滋”的可怕声响!鼎身光芒剧烈波动!三道幽黑爪痕中的死气如同被浇上热油,瞬间暴涨!疯狂侵蚀!

“呃!”陆九渊闷哼一声!护体玄光被腐蚀,几滴毒液溅落在手臂上!皮肤瞬间焦黑碳化!剧痛钻心!星辰毒火如同跗骨之蛆,疯狂钻入经脉!玄黄骨爆发出愤怒的尖啸!熔炼之力疯狂运转,强行压制毒火!但速度明显被拖慢!

头顶!那巨大的黑暗漩涡转速再次飙升!恐怖的吸力如同无形巨手,死死攥住陆九渊的身体!要将他拖入那永恒的黑暗深渊!脚下的星核碎片在吸力下剧烈震动,边缘开始崩裂、融化!中心那块救命碎片的光芒也摇曳不定!

“没时间了!”陆九渊眼中血丝密布!玄黄骨爆发出濒死凶兽般的咆哮!万骸共鸣强行催动!透支生命潜能!右臂筋肉瞬间贲张如虬龙!皮肤表面血管暴凸,如同烧红的烙铁!断脊剑赤红光芒冲天而起!凶戾剑意凝成实质!

“断脊——开天!!!”

他双手握剑!将全身力量、连同玄黄鼎的吞噬之力、万骸共鸣的透支蛮力、以及不屈的意志,尽数灌入断脊剑中!剑身嗡鸣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撕裂混沌的赤红剑罡,骤然爆发!剑罡迎风暴涨!化作百丈巨刃!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朝着前方拦路的噬星藤与粘稠“海面”,狠狠劈斩而下!

轰隆隆隆——!!!!

无法形容的恐怖爆炸!赤红剑罡如同开天神斧!狠狠劈入粘稠的“海”面!炽热的岩浆混合着星辰毒火冲天而起!无数噬星藤在剑罡下瞬间气化!坚硬的星核碎片被硬生生劈开一道巨大的鸿沟!粘稠的“海水”被强行排开!露出底下流淌着暗红岩浆的沟壑!

剑罡去势不减!狠狠斩在目标星核碎片边缘!

咔嚓——!!!

巨大的星核碎片剧烈震动!边缘崩裂!中心那块散发着金芒的救命碎片,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脱离母体!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陆九渊的方向激射而来!

“就是现在!”陆九渊眼中精光爆射!玄黄鼎虚影光芒暴涨!鼎口漩涡转速飙升!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锁定激射而来的星核碎片!

嗡——!!!

碎片被吸力牵引,瞬间没入玄黄鼎漩涡之中!一股精纯、浩瀚、带着星辰本源生机与娲皇创生之力的温暖能量,瞬间涌入鼎腹!玄黄真火熊熊燃烧!疯狂炼化着碎片表面沾染的星辰毒火与怨毒!鼎身光芒大盛!三道幽黑爪痕中的死气被暂时压制!

“拿到了!”陆九渊心中一喜!但随即警铃狂鸣!

“吼嗷嗷嗷——!!!!!”

噬星饕餮彻底暴怒!被蝼蚁在腹中夺食!这是对它绝对的亵渎!黑暗漩涡深处传来震碎虚空的咆哮!整个星骸空间疯狂扭曲、坍缩!恐怖的吸力暴涨十倍!脚下的鸿沟瞬间被粘稠的“海水”填平!无数道更加粗大、更加狰狞的噬星藤如同狂舞的魔龙,从四面八方绞杀而来!头顶的黑暗漩涡如同巨兽之口,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吞噬之力!要将这胆大包天的窃贼彻底碾碎、消化!

“走!”陆九渊没有丝毫犹豫!玄黄鼎虚影护住全身!他猛地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那片被撕裂的空间裂缝残留的微弱波动——亡命飞遁!断脊剑在身后疯狂劈斩!撕裂扑来的噬星藤!但速度在恐怖的吸力下如同龟爬!

距离空间波动点还有千丈!噬星藤已如潮水般涌来!头顶的黑暗漩涡近在咫尺!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悬命人!开道——!!!”陆九渊喉咙里滚出嘶哑的咆哮!玄黄骨深处,那道燃烧的契约魔纹骤然亮起刺目的血光!这是契约的呼唤!秦裳承诺的“一线生机”!

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九渊前方百丈处的虚空,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一道边缘流淌着暗红血光的空间裂缝,如同被无形之手强行撕开!裂缝另一端,隐约可见悬命桥冰冷的白骨桥面!

秦裳!她出手了!

“吼——!”噬星饕餮的咆哮更加暴虐!它似乎感应到了空间裂缝的存在!一股更加恐怖的吸力与一道凝练如实质、散发着崩解万物气息的暗红能量光束,如同神罚般,从黑暗漩涡中轰然射出!直取陆九渊!同时,无数噬星藤如同疯魔般,疯狂缠绕向那道空间裂缝!试图将其绞碎、封闭!

“进去!”秦裳冰冷的声音在陆九渊意念中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陆九渊眼中厉色一闪!玄黄骨力量催动到极致!断脊剑狠狠劈开最后几道拦路的噬星藤!身体化作一道燃烧的流光,朝着那迅速缩小的空间裂缝,亡命冲去!

身后!暗红能量光束与恐怖的吸力瞬间及体!

“玄黄鼎——镇!!!”陆九渊发出最后的咆哮!玄黄鼎虚影猛地向后一撞!鼎身光芒爆闪!硬撼那毁灭光束!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玄黄鼎虚影剧烈震荡!光芒瞬间黯淡到极致!鼎身上三道幽黑爪痕彻底爆发!死气如同墨汁般蔓延!鼎腹内,刚刚炼化的星核碎片能量剧烈波动!鼎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陆九渊如遭重击!鲜血狂喷!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抛飞!如同炮弹般射入那即将闭合的空间裂缝!

嗤啦——!

空间裂缝在陆九渊冲入的刹那,如同拉链般瞬间闭合!无数噬星藤狠狠抽在闭合的空间节点上,发出沉闷的爆响!暗红能量光束狠狠轰在空处,将那片星骸空间彻底湮灭!

悬命桥上!

砰——!!!

陆九渊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狠狠砸在冰冷的白骨桥面上!翻滚数圈才勉强停下!他浑身浴血,衣衫褴褛,皮肤焦黑碳化,多处深可见骨!玄黄鼎虚影在他头顶剧烈闪烁,光芒黯淡,鼎身布满裂痕,三道幽黑爪痕如同狰狞的伤疤,死气翻涌!鼎腹内,那枚星核碎片散发着温暖的金芒,但鼎身受损严重,炼化过程被迫中断!

“呃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但契约魔纹的侵蚀、玄黄鼎的反噬、星辰毒火的灼烧、以及透支生命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他眼前一黑,再次喷出一口暗金色的鲜血,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意识在剧痛与黑暗中沉浮!

“九渊哥——!!!”小石头虚弱却带着哭腔的嘶喊传来!他挣扎着想要爬过来,却被秦裳指尖缠绕的命丝死死禁锢在原地!

秦裳静静伫立在桥头石碑旁。覆纱的面容转向瘫倒在地的陆九渊,肩头的报死鸟幽红的眼眸死死盯着玄黄鼎内那枚散发着金芒的星核碎片,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星核碎片……娲皇遗泽……”她冰冷的声音如同碎冰碰撞,“契约已成……此物……当归悬命桥。”

她缓缓抬起一只苍白的手,指尖隔空对着玄黄鼎虚影,轻轻一勾!

嗡——!!!

缠绕在陆九渊身上的契约魔纹骤然亮起刺目的血光!一股冰冷、霸道、不容抗拒的契约之力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锁链,瞬间缠绕住玄黄鼎!强行要将鼎内的星核碎片剥离、摄取!

“休想——!!!”陆九渊猛地抬头!眼中血光爆射!玄黄骨爆发出濒死的尖啸!他强行催动最后一丝力量!双手死死按住剧烈震颤的玄黄鼎!浩瀚的熔炼意志疯狂注入鼎中!玄黄真火在鼎腹内再次燃起!死死护住那枚星核碎片!与契约之力疯狂对抗!

“垂死挣扎。”秦裳覆纱下似乎发出一声轻哼。指尖力量微增!契约魔纹血光更盛!玄黄鼎剧烈颤抖!鼎身上的裂痕迅速蔓延!死气疯狂侵蚀!碎片在鼎内剧烈跳动,金芒明灭不定!眼看就要被强行抽出!

“给老子……熔——!!!”陆九渊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咆哮!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蕴含着玄黄骨本源精血的心头血,狠狠喷在玄黄鼎鼎身之上!

嗡——!!!

玄黄鼎虚影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鼎身表面,那三道幽黑爪痕在玄黄精血的冲刷下,发出“滋滋”的消融声!死气被暂时压制!鼎腹内玄黄真火瞬间暴涨!化作一条条咆哮的玄黄火龙!疯狂缠绕住那枚星核碎片!一股更加精纯、更加浩瀚的熔炼之力轰然爆发!碎片表面的星辰毒火与怨毒被瞬间炼化、驱散!精纯的星辰本源生机与娲皇创生之力,如同决堤的江河,疯狂涌入碎片内部!

“以我之血!铸你新生——山河社稷!护我兄弟——!!!”

陆九渊发出最后的、如同誓言般的嘶吼!玄黄鼎光芒暴涨到极致!鼎腹内!那枚星核碎片在玄黄真火的疯狂熔炼与陆九渊本命精血的浇灌下,形态骤然变化!表面暗红的岩浆外壳迅速剥落、消融!露出内部晶莹剔透、流淌着白金光泽的核心!核心中心,那点娲皇金芒骤然亮起!与山河社稷盘碎片的气息瞬间共鸣!

嗡——!!!

一道凝练到极致、散发着无尽生机与创生意志的白金光束,如同破晓的晨曦,骤然从玄黄鼎口喷薄而出!无视空间距离!瞬间没入小石头血肉模糊的胸口!

“呃啊——!”小石头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与舒畅的低吟!胸口那恐怖的伤口处,白金光芒大盛!焦黑的皮肉如同冰雪般消融!新生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弥合!断裂的胸骨接续!破碎的内脏重生!一股浩瀚的星辰之力混合着娲皇创生之力,如同甘泉般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他苍白如纸的脸上迅速恢复血色!微弱的气息如同注入强心剂般,节节攀升!变得平稳、悠长、充满生机!皮肤表面,甚至隐隐浮现出极其细微、如同星辰脉络般的白金纹路!

娲皇遗脉!在星核碎片与玄黄鼎的熔炼下,被彻底激活!

“成功了……”陆九渊看着小石头迅速恢复的生机,嘴角咧开一个疲惫却欣慰的弧度。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开!透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玄黄鼎虚影光芒瞬间黯淡,缩回他胸口青黑蛟鳞之中!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重重倒在冰冷的桥面上!

秦裳缓缓收回手。指尖缠绕的命丝无声松开。她覆纱的面容“看”着瘫倒在地、气息奄奄的陆九渊,又“看”了看浑身沐浴在白金光芒中、气息平稳、甚至隐隐散发出一丝古老威严的小石头。肩头的报死鸟幽红的眼眸中,贪婪与惊疑交织。

“以命换命……熔炼星核……激活遗脉……”她冰冷的声音在死寂的桥头飘散,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玄黄鼎主……陆九渊……你……究竟是谁的棋子?”

她指尖微动,一缕暗红的命丝无声无息地缠绕上陆九渊的手腕,如同毒蛇般收紧。焚身之契的血焰,在他皮肤下无声地燃烧着。十万年寿元,正在飞速流逝。

悬命桥上,死寂再次降临。只有小石头平稳的呼吸声,和陆九渊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心跳,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弱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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