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都市高武小说,那么《职为猎魔》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Future妄想”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权之维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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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戈的灰焰在掌心跳动,权之维站在地下三层的入口前,突然想起父亲手札里的一句话:“当青铜开始呼吸,界门就在凝视你。”
入口处的金属门早已锈成废铁,却诡异地保持着完整的矩形,像被无形的力量固定。门楣上的“界门项目”标牌布满弹孔,边缘却渗出新鲜的黑色黏液,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权之维锁骨处跳动的门形印记。
“这门三年前就该被爆破队拆了。”虞雪的镇界匕在指尖旋转,刀刃刮过金属门时,溅起的不是火花,而是青灰色的粉末——那粉末落在地上,竟长出细如发丝的青铜锈,“是黯灵在维持它的形态。”
权之维的怀表突然发出蜂鸣。他翻开表盖,逆向旋转的指针第一次停在“0”刻度,表盘内侧的青铜纹路亮起,与金属门上的刻痕形成完美闭环。当他将掌心按在门上时,那些锈迹突然活过来,顺着他的手腕爬向青铜戈,在戈身拼出半张人脸的轮廓——像极了他父亲的侧脸。
“门后有强烈的灵媒反应。”虞雪的红伞突然自动张开,伞骨间的铜铃发出急促的脆响,“浓度超过安全阈值三倍,进去可能会触发你的血脉暴走。”
权之维的目光落在门底的缝隙处。那里卡着半张泛黄的病历纸,边角印着个模糊的指纹,与他在古董店保险柜里找到的父亲指纹完全吻合。“我父亲进去过。”他用青铜戈撬动门缝,灰焰顺着缝隙钻进去,门内传来类似齿轮转动的闷响,“他想告诉我什么。”
金属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洞开。
门后的景象让权之维的呼吸骤然停滞。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实验室,而是间复刻版的“古今斋”——一模一样的博古架,一模一样的明代青砖地,甚至连柜台后的太师椅都摆着同款的蓝布坐垫。只是所有物件都蒙着层青灰色的霜,像被时间冻结的标本。
博古架上的古董与他店里的藏品一一对应,却在细节处扭曲:清代的青花瓷瓶长出了指甲,宋代的铜炉炉口凝着凝固的血,而最顶层那尊本该是西周青铜觚的位置,空着的底座上刻着七个凹槽,形状与他怀表背面的青铜碎片完全吻合。
“是镜像空间。”虞雪的声音带着颤音,她的镇界匕突然指向柜台,“有人用黯灵的力量复制了你的记忆。”
权之维顺着她的指向看去,柜台后的账簿翻开着,墨迹未干的字迹是他父亲的笔体:“七月初七,送第七件藏品入界门,钥匙归位之日,便是我儿觉醒之时。”账簿旁压着张照片,泛黄的相纸上,年轻的父亲抱着婴儿时期的他,站在真正的古今斋门口,背后的银杏树正落着金黄的叶子。
“这不是记忆。”权之维的指尖抚过照片,相纸的触感带着真实的温度,“是预言。”
话音刚落,整间镜像古董店突然剧烈震颤。博古架上的扭曲古董开始坠落,青花瓷瓶摔在地上的瞬间,碎片化作无数只眼睛,齐刷刷看向柜台后的太师椅——那里不知何时坐着个穿中山装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半块青铜碎片。
“父亲?”权之维的声音发紧,青铜戈的灰焰突然变得极不稳定。
中山装身影缓缓转身。
那不是他的父亲。
那是个没有脸的人,脖颈以上的位置被青灰色的雾气笼罩,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林医生痛苦的表情,有实验体少年绝望的眼神,还有二十年前新闻里报道过的失踪者面容。
“守护者终于来了。”无脸人开口时,声音是无数人的混音,他将青铜碎片抛向权之维,“你父亲欠我们的,该由你来还。”
青铜碎片在空中划出弧线,权之维伸手去接的瞬间,镜像古董店突然开始融化。博古架化作黑色的泥浆,青砖地渗出腥臭的液体,唯有那尊空着的青铜觚底座发出刺眼的青光,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门形阴影——阴影里,无数只手正在抓挠,像要从另一个世界钻出来。
“这是界门的意识空间。”虞雪的红伞突然收起,她从背包里甩出一卷麻绳,绳子上串着七枚古钱,落地时自动组成防御阵,“黯灵在通过你的记忆攻击你!”
无脸人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站在权之维身后,雾气组成的手掌按向他的后心:“感受一下吧,被至亲背叛的滋味——你父亲为了关闭界门,把我们当成了祭品!”
权之维的灰焰猛地爆发,却在接触到雾气时被吞噬。他看见更恐怖的幻象:
——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里,父亲举着青铜觚,将七个实验体推进正在开启的界门,他们的惨叫声让青铜觚的纹路亮起;
——古今斋的地下室,父亲用自己的血绘制阵图,将界门钥匙的碎片封进不同的古董,嘴角的血迹里混着泪水;
——精神病院的屋顶,父亲被净界的人包围,他引爆青铜碎片时,最后看了一眼古董店的方向。
“他根本不是失踪!”无脸人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快意,“他被净界处决了!就因为他发现了界门的真相——”
“闭嘴!”权之维的青铜戈劈出弧形的焰光,无脸人在火光中溃散成无数只飞蛾,每只飞蛾的翅膀上都印着“实验体”编号,“我父亲不是刽子手!”
飞蛾扑向虞雪的防御阵,古钱组成的光盾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权之维突然注意到飞蛾的飞行轨迹——它们在空气中拼出的,是青铜觚内壁的铭文。当他默念那些铭文时,飞蛾突然停止攻击,在空中凝固成半透明的青铜色。
“是‘镇魂咒’。”虞雪的眼睛亮起来,“你父亲把咒语刻进了实验体的意识里!”
权之维的怀表突然飞向空着的青铜觚底座,背面的七块碎片自动嵌入凹槽。当最后一块碎片归位时,整间镜像古董店开始剧烈闪烁,真实与虚幻的边界逐渐模糊——他看见博古架的位置出现了电梯门,青砖地的缝隙里渗出实验室的消毒水味,而太师椅上,无脸人的雾气正在消散,露出底下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是项目负责人。”虞雪的镇界匕指向那人胸前的工牌,“赵敬,净界的前研究员,五年前被判定为‘黯灵污染者’处决。”
赵敬的脸正在融化,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但他的眼睛保持着人类的清明:“你父亲是对的……界门不是通道,是监狱……”他的手指指向青铜觚底座,那里突然裂开,露出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黯灵是被关押的囚犯,我们却……把监狱门打开了……”
黑洞中涌出刺骨的寒风,权之维的怀表开始逆向旋转,表盘投射出界门的内部景象:无数青灰色的影子被锁链束缚在岩壁上,锁链是由青铜器熔铸而成,每个锁扣上都刻着与权家相同的门形印记。
“净界知道真相。”赵敬的身体化作光点,融入青铜觚的青光中,“他们需要界门钥匙,不是为了关闭它……是为了控制囚犯……”
最后一个字消散时,镜像古董店彻底崩塌。权之维和虞雪发现自己站在真正的地下三层——这里是间巨大的圆形实验室,穹顶镶嵌着七十二块青铜镜,镜面反射着中央的金属台,台上躺着个被青铜锁链缠绕的身影。
是他的父亲。
权之维的呼吸瞬间停止。
父亲穿着三年前失踪时的风衣,只是衣料早已腐烂,露出底下缠绕的青铜片——那些青铜片与权之维的青铜戈材质相同,正在缓慢地融入父亲的皮肤,形成半甲胄的形态。他的胸口插着半截青铜剑,剑柄上的蟠螭纹与虞雪的镇界匕如出一辙。
“爸……”权之维的声音哽咽,他想冲过去,却被虞雪死死拽住。
“别动!”虞雪的声音发颤,她指着父亲的眼睛——那里没有瞳孔,只有旋转的黑雾,“他被界门同化了,现在是‘界缚体’,既不是人也不是黯灵。”
父亲的手指突然动了。他没有看权之维,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向穹顶的青铜镜。那些镜子突然同步转动,反射的光线在地面组成复杂的星图,星图中心的红点正是古今斋的位置。
“星图是界门的能量节点。”虞雪突然明白,“你家古董店建在最强的节点上,青铜觚是最后的封印装置!”
父亲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的手指开始快速敲击金属台,节奏像在传递摩斯密码。权之维的怀表突然自动记录,破译后的文字在表盘上滚动:
“净界激进派想利用黯灵的力量,雷昊(净界元老)是主谋。七件青铜器藏着界门的弱点,当青铜觚归位,用守护者的血淋在剑上,我就能彻底关闭界门。别信任何人,包括虞雪。”
最后一行字出现时,父亲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青铜锁链发出崩断的脆响,他胸口的青铜剑开始发光,剑柄上的蟠螭纹活过来般爬向权之维的方向。
“他在反抗同化!”虞雪的骨制耳钉突然炸裂,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流下,“雷昊的人来了!”
实验室的入口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权之维转头看见十几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冲进来,为首的老者白发如霜,左手握着柄与父亲胸口同款的青铜剑,剑穗上的玉坠刻着净界的门形纹章。
“雷昊。”虞雪挡在权之维身前,镇界匕横在胸前,“净界执法队的总长,激进派的首领。”
雷昊的目光扫过金属台上的界缚体,又落在权之维的青铜戈上,嘴角勾起冰冷的笑:“界门守护者的血脉,果然没让人失望。”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举起武器,枪口闪烁着符文的光泽,“把钥匙和界缚体带回去,至于这个叛徒……”他的目光落在虞雪身上,“就地处理。”
虞雪突然转身,将一枚青铜碎片塞进权之维手里:“这是你父亲当年交给我的,快带他走!地下三层有直通古董店的密道!”她的红伞猛地撑开,伞骨间射出的不是银针,而是捆着符咒的手雷,“记住,青铜觚的底座有机关!”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权之维的父亲突然睁开眼睛。黑雾散尽的瞳孔里,映出权之维的脸。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拔下胸口的青铜剑,扔向权之维——
青铜剑在空中划过弧线,与权之维的青铜戈碰撞时,突然迸发出太阳般的光芒。权之维看见父亲的嘴唇翕动着,无声地说出三个字:
“活下去。”
光芒中,金属台开始坍塌,父亲的身体与青铜锁链一起融化,化作堵住入口的青铜墙。权之维被虞雪拽着冲进密道,身后传来雷昊愤怒的咆哮和青铜剑劈砍的脆响。
密道的墙壁渗出青铜色的黏液,权之维握紧那枚青铜碎片,突然想起父亲手札的最后一句话:
“当所有青铜开始共鸣,界门的眼睛就会睁开,那时你会看见,所谓光明与黑暗,本就是同一件事的两面。”
密道尽头的微光中,他隐约看见古今斋地下室的轮廓。而口袋里的怀表,正在发出越来越急促的嗡鸣,仿佛在倒计时。
密道的砖石在身后不断炸裂,青铜墙的碎片混着雷昊的怒吼砸过来,权之维拽着虞雪踉跄着往前冲。他的青铜戈在黑暗中自动亮起,灰焰顺着墙壁的裂缝游走,照出密道两侧刻满的符文——那些符文与父亲手札里的”界门封印咒”完全一致,只是每个字的末尾都被硬生生凿断,像被刻意破坏的誓言。
“雷昊早就动过密道。”虞雪的红伞在头顶旋转,挡住坠落的碎石,”这些符文是你父亲刻的,现在成了催命符——每块砖石都被注入了黯灵的腐蚀力。”
权之维的怀表突然飞离掌心,悬在前方的转角处。表盘投射出的全息影像里,密道尽头的出口正在收缩,边缘凝着青灰色的霜,像被无形的嘴缓缓啃噬。”出口在关闭!”他将青铜戈掷向影像,灰焰撞上转角的瞬间,整段密道突然倾斜,他们顺着滑坡滚向下方的黑暗,耳边是砖石摩擦的刺耳声响。
滚落停止时,权之维发现自己趴在块冰凉的青石板上。石板的纹路凹凸不平,用手摸去,竟是由无数细小的门形印记组成。他撑起身体的瞬间,掌心的灰焰突然暴涨,照亮了眼前的空间——这是间圆形的石室,穹顶镶嵌着北斗七星形状的青铜灯,而石室中央的石台上,端端正正摆着那尊他寻找已久的西周青铜觚。
青铜觚的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完全没有镜像空间里的诡异感。觚口的缠枝莲纹清晰流畅,只是每个花瓣的中心都嵌着块暗红色的宝石,在火光中闪烁着类似瞳孔的光泽。当权之维靠近时,觚身突然渗出细密的水珠,顺着纹路滑落,在石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他锁骨处跳动的门形印记。
“是真的。”虞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她绕着石台转了一圈,指尖抚过觚底的铭文,”这才是净界遗失的第十二圣器’镇界觚’,不是复制品。”
权之维的怀表突然贴向青铜觚的底座。七块青铜碎片与觚底的凹槽严丝合缝,当最后一块归位时,觚身的宝石突然亮起,射出七道光柱,在穹顶的青铜灯上组成完整的星图。星图旋转的瞬间,石室的墙壁开始透明化,露出外面古今斋地下室的景象——熟悉的保险柜、堆满古籍的书架,甚至他昨天没喝完的半杯茶还放在桌角。
“密道的尽头是古董店地下室。”权之维突然明白,”我父亲把镇界觚藏在了这里,用镜像空间和密道做了双重掩护。”他伸手去碰青铜觚,指尖刚触到那些宝石,觚口突然喷出股白雾,在空气中凝成父亲的虚影。
虚影里的父亲穿着家常的棉布衬衫,头发带着风霜的白,正用软布细细擦拭青铜觚。”小维,当你看到这个投影时,说明雷昊已经动手了。”父亲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却清晰得像在耳边,”别恨净界,也别信任何人的立场——猎魔人的使命从来不是选边站,是守住界门的平衡。”
虚影的父亲拿起支刻刀,在觚底刻下道隐蔽的纹路:”镇界觚的底座有三层机关,第一层是星图定位,第二层是血脉验证,第三层……是用我的命换来的’界门封印’。当你把青铜戈插进觚口,我的力量会和你的灰焰融合,到时候你会看见所有真相。”
“什么真相?”权之维向前一步,想抓住那虚影,手指却穿过了父亲的肩膀,”您到底是生是死?”
父亲的虚影突然转向石室入口,那里传来青铜墙被劈开的脆响。”他们来了。”父亲的声音变得急促,他将一块玉佩塞进青铜觚的纹饰里,”这是你母亲的遗物,能暂时屏蔽雷昊的追踪。记住,青铜觚不是用来关闭界门的,是用来……”
最后的话语被雷昊的怒吼打断。虚影在剧烈的晃动中溃散,权之维扑过去抓住那枚玉佩——温润的和田玉上刻着朵莲花,与母亲照片里戴的项链一模一样。
石室的入口在轰鸣声中崩塌,雷昊的身影出现在烟尘里。老者的白发在战斗中散乱,左手的青铜剑还在滴着青色的汁液,剑穗上的玉坠闪烁着不祥的红光。”把钥匙交出来。”雷昊的声音像淬了冰,”界门守护者的血脉加上镇界觚,足以让我们掌控黯灵的力量,净界就能成为真正的世界主宰。”
“我父亲就是因为反对你们,才被你们处决的?”权之维将虞雪拽到身后,青铜戈在掌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灰焰,”你们根本不是猎魔人,是权力的疯子!”
雷昊突然笑了,笑声在石室里回荡,震得青铜灯嗡嗡作响:”处决?不,我们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举起块透明的晶体,里面封存着段模糊的影像——父亲被绑在金属架上,雷昊举着青铜剑,剑尖抵在他的咽喉,”只要他说出镇界觚的位置,就能加入我们的计划,可他偏偏要做那个守旧的傻子。”
影像里的父亲突然抬头,目光穿透晶体,仿佛落在权之维身上。他的嘴唇翕动着,说出的话与虚影里的最后一句重叠:”……是用来找到平衡的。”
“平衡个屁!”雷昊的青铜剑突然刺向石台上的镇界觚,”这个世界只能有绝对的光明!”
权之维的灰焰抢先一步护住青铜觚。当青铜剑的剑尖撞上灰焰时,两股力量的碰撞让整个石室剧烈震颤,穹顶的青铜灯纷纷炸裂,碎片落向地面的瞬间,权之维突然看清了——那些碎片在空中没有坠落,而是悬浮着,组成了半透明的界门轮廓,里面无数黯灵的影子正在嘶吼,却被层看不见的屏障挡住。
“你看!”雷昊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快意,”黯灵的力量有多强大!只要我们能控制它们,就能清除世界上所有的黑暗!”
“那和被黯灵附身有什么区别?”虞雪突然举起镇界匕,刀尖指向雷昊的咽喉,”你锁骨处的印记早就变黑了,你才是被黯灵污染最深的人!”
雷昊低头看着自己的锁骨,那里果然有块青灰色的印记,形状与权之维的门形印记截然相反。他突然暴怒,青铜剑横扫的瞬间,权之维看见他袖口滑落的皮肤——上面布满了与实验体相同的鱼鳞状鳞片。
“他和黯灵达成了共生!”权之维的怀表突然嵌进镇界觚的底座,第三层机关应声开启,觚口弹出七根青铜针,针尖闪烁着与父亲血液相同的光泽,”这才是你们的计划,用猎魔人的身体当黯灵的容器!”
雷昊的青铜剑已经劈到眼前。权之维突然想起父亲的话,将青铜戈猛地插进镇界觚的觚口——
灰焰与青铜觚的青光瞬间融合,形成道贯穿石室的光柱。权之维在光芒中看见无数画面:
——二十年前,父亲在界门边缘救下被黯灵追杀的母亲,两人用青铜碎片合力封印了道裂缝;
——十年前,母亲为了保护他,被雷昊的人当作”黯灵宿主”处决,父亲抱着她的尸体,在古今斋的银杏树下埋了七天七夜;
——三年前,父亲发现雷昊的计划,故意让自己被界门同化,成为”界缚体”,只为将镇界觚藏进密道;
——而现在,金属架上的界缚体突然睁开眼睛,父亲的意识穿透时空,与他的灰焰产生共鸣。
“小维!”父亲的声音在光柱中响起,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记住,光明与黑暗从来不是敌人,是需要平衡的秤!”
权之维的身体突然失重。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融入界门,那些嘶吼的黯灵在他眼中变得清晰——它们不是怪物,是被放逐的灵魂,每个影子里都藏着段被扭曲的记忆。而雷昊的青铜剑刺来的瞬间,他突然明白父亲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镇界觚不是用来关闭界门的,是用来重新定义界门的——
不是监狱,不是通道,是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
权之维的灰焰突然化作青金色,在接触到雷昊青铜剑的刹那,没有爆发冲突,而是顺着剑身蔓延,将那些青灰色的鳞片层层剥离。雷昊发出痛苦的尖叫,却在鳞片脱落的地方,露出猎魔人本该有的纯净皮肤。
“这不可能……”雷昊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光柱散去时,镇界觚的宝石全部亮起,在石室中央投射出完整的界门。权之维站在门的边缘,左手握着青铜戈,右手按着镇界觚,感觉父亲的力量正在与自己合二为一。
虞雪突然指向入口,那里的烟尘中,无数黯灵的影子正在聚集,却没有攻击,只是静静地悬浮着,像在等待某种裁决。
“现在该做选择了。”虞雪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是当净界的守护者,还是界门的平衡者?”
权之维的目光扫过雷昊迷茫的脸,扫过那些等待裁决的黯灵,最后落在镇界觚上映出的自己——锁骨处的门形印记正在与界门产生共鸣,青铜色的光芒里,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