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瘫痪老公是八级技工》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年代小说,作者“灵灵的灵啊”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杨秀丽陈建国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瘫痪老公是八级技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接下来就是在家明和儿媳妇回来之前,把丈夫的补发工资要到手。
陈建国平反之后,国家补发给他5年的工资,可是钢铁厂一直是扣着不发,她和儿子闺女都去要过,可是都没能要来,小儿子家朗去要了几次,都被搪塞回来。
上一世,她也去闹过,可厂领导一句”厂里困难,等效益好点就”就把她打发了。
重活一世,属于他们的,她都会一样一样要回来。
但这次,她不会再傻了,去闹,根本就没用。
想要要回工资,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美玲,是妈没本事,妈不应该把家里的重担让你一个人承担。”
美玲也奇怪,之前她妈总是哭哭啼啼,还因为大哥要带媳妇回来,整天愁苦,这今天还张罗起了哥的房间,不再哭哭啼啼了。每次她妈哭哭啼啼,她总要安慰一番的。
“爸妈,你们别这样,我也没说什么。”
“美玲,你去把你二哥叫来,我们一家人趁这个时候来开个家庭会议。”
陈建国当年是钢铁厂的技术骨干,还是厂里的八级打工,又会一点外语,
能看懂机器上的外语,在当时个年代。后来被批斗,瘫痪在床。
可是放在此时,那就是香饽饽,八级技工,打着灯笼都难找一个。
她知道钢铁厂现在遇到了什么麻烦——机器坏了,没人会修!
“二哥!过来开家庭会议!”美玲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情愿。
不一会儿,陈家朗趿拉着布鞋晃悠进来,身上还带着股烟味。
他往长凳上一坐,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岔开:”啥事儿啊?我待会儿还要出去呢。”
杨秀丽看着小儿子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
前世家朗就是因为游手好闲,最后被人骗去南方,欠了一屁股债。
“坐好!”陈建国突然一声吼,吓得家朗一个激灵,”像什么样子!”
家朗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
“今天把你们叫来,”杨秀丽深吸一口气,”是想说说咱们家接下来的打算。”
美玲和家朗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往常家里有什么事,都是父母直接吩咐,哪会这么正式地开会?
“首先是你大哥要回来了。”杨秀丽的目光扫过两个孩子,”带着你们大嫂晓兰。”
家朗突然嗤笑一声:”听说是个乡下丫头?”
“啪!”陈建国猛地拍了下床板,”放尊重点!那是你嫂子!”
家朗被吼得一愣。父亲虽然脾气暴躁,但很少对他发这么大火。
杨秀丽按住丈夫的手:”晓兰是个好姑娘。在乡下这些年,多亏她照顾家明。所以,等你们大哥大嫂回来后,你们都要好好对待你们大嫂,不准嫌弃人家是乡下人,乡下人救了你们大哥一命,还助他考上大学,这点就值得你们尊敬她,听到没有?”
兄妹俩从来没见过他们妈这么严肃,呆呆地说了声:“听到了。”
杨秀丽满意点点头,转向美玲,”你刚才说王芳的事…”
美玲立刻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妈不是怪你。”杨秀丽轻叹,”是妈没本事,让你小小年纪就要为家里操心。”
美玲惊讶地抬头。往常母亲总是哭哭啼啼,说家里如何如何困难,今天怎么…
“现在分配下任务。”杨秀丽突然正色道,”家朗,明天你先留在家里照顾下你吧。”
“啊?”家朗瞪大眼睛,”为什么?”
“怎么?。”陈建国冷冷地说,”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你照顾下你爸我,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家朗立马认怂。
杨秀丽接着说:”美玲,你去回绝王芳,就说你大哥已经结婚了。”
美玲咬着嘴唇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老陈,”杨秀丽转向丈夫,”你负责在家研究这个。”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机械图纸。
陈建国接过本子,手指微微发颤。这是他当年做技术员时的工作笔记。
“至于我,”杨秀丽挺直腰板,”明天去找纺织厂的李主任聊聊。”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家朗和美玲都惊讶地看着母亲。
“妈,”美玲小心翼翼地问,”您打算怎么要啊?周厂长那人…”往常又不是没去要过,结果还不是空手而归,不然他们家也不至于这么难。
杨秀丽微微一笑:”我打听到,厂里那台德国产的轧钢机坏了,停产几天了了。”
陈建国猛地抬头:”是西门子那台?”
“对,就是你当年负责调试的那台。”杨秀丽故意停了停,
“听说请了市里的专家都修不好。”
家朗突然反应过来:”妈,您该不会是想…”
“没错。”杨秀丽直视丈夫的眼睛,”老陈,那台机器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陈建国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拉着,
仿佛在描绘某个机械图纸:”主轴第三齿轮组,容易卡死…”
“如果让你去修,能修好吗?”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美玲和家朗都屏住呼吸,看向父亲。
陈建国沉默良久,缓缓抬头:”能。但我这个样子…”
“您脑子又没坏!”家朗突然蹦起来,”您可是八级技工!全厂就您懂外语,能看懂那些进口机器的说明书!”
杨秀丽欣慰地看了小儿子一眼。这孩子虽然吊儿郎当,但心里还是敬重父亲的。
“问题是,”美玲忧心忡忡,”厂里会同意让爸去修吗?”
杨秀丽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所以我们要好好筹划一下,咱不能上赶着去修,得让他们来请咱们。”
“妈!”家朗瞪大眼睛,”您这是要…”
“欲擒故纵。”陈建国突然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阿丽,这要怎么做?”
杨秀丽也笑了。灯光下,她眼角的鱼尾纹格外明显,但眼神却格外明亮。
美玲呆呆地看着母亲。这个侃侃而谈、运筹帷幄的女人,真的是她那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妈吗?
“妈…”她小声问,”您要怎么做…”
杨秀丽顿了顿,轻声道:”那些钱本来就属于你爸的,既然我们去要,他们不发,那么,就想办法,让他们亲自给我们送来。”
“具体怎么做,还是得看我的,我记得美玲不是在说你们那印花机坏了吗?你们厂那些印花工都停工好几天了,那如果你爸能把那印花机修好,你爸的名声不就传出去了。”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树影婆娑,见证着这个家庭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