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窥真:我在邪神尸骸上修仙》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爱吃萨拉米的周子华”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陆昭,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窥真:我在邪神尸骸上修仙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冰冷的、带着尘土气息的青石地面紧贴着陆昭的脸颊,劫后余生的庆幸早已被刺骨的寒意和沉重的绝望取代。几个穿着灰色短衫的杂役弟子如同驱赶牲畜,粗暴的踢打和充满嫌恶的呵斥声在耳边回荡。
“起来!装什么死!要死也死远点,别污了仙家地界!”
“快!拖到杂役司门口去!让刘管事处置!”
陆昭强忍着浑身散架般的剧痛和意识海中因窥真之眼过度使用、吞噬污秽星海能量带来的撕裂感与诡异饱胀感,挣扎着抬起头。他看到同样虚弱不堪的苏晚被一个杂役粗鲁地拽着胳膊拖起来,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软绵绵的,纯净的白光几乎熄灭,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眉头紧蹙。而吴老酒,则被两个杂役像拖死狗一样,一人拽着一条腿,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拖行,留下两道暗红色的血痕和污浊的拖印。
一股暴戾的怒火猛地冲上陆昭头顶!但他死死咬住下唇,将这股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不能冲动!这里是玄云宗,是比青石城更加凶险的龙潭虎穴!他和苏晚刚刚经历虚空挪移的重创,吴老酒更是濒死,任何反抗都无异于自杀!
“我们自己走!”陆昭嘶哑着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挣扎着爬起身,踉跄着冲到拖拽吴老酒的杂役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其中一人,“放开他!我背!”
那两个杂役被推得一怔,随即脸上露出被冒犯的怒色。其中一个三角眼的杂役扬起手就要打:“小杂种,敢推老子?!”
“行了!王二!”另一个年纪稍大的杂役拉住了同伴,瞥了一眼陆昭布满血丝却带着一股狠劲的眼睛,又看了看地上气息奄奄的吴老酒,不耐烦地挥挥手,“省点力气!他想背就让他背!赶紧弄走,刘扒皮等着呢!”
三角眼杂役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松了手。陆昭不再看他们,忍着左肩胛骨传来的钻心疼痛,似乎是虚空挪移时被空间乱流擦伤,费力地将昏迷不醒、浑身血污的吴老酒背到背上。干瘦的身体此刻重逾千斤,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苏晚被另一个杂役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跟在旁边。
杂役司的矮小石屋就在广场边缘,门可罗雀。门口挂着的破旧木牌在风中摇晃,发出“吱呀”的呻吟。山羊胡的刘管事依旧耷拉着眼皮,坐在一张油腻的桌子后面,对门口的痛苦呻吟充耳不闻。
“刘管事,人带来了。”年长杂役上前禀报。
刘管事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浑浊的小眼睛像打量货物一样扫过陆昭三人,尤其在浑身是血、生死不知的吴老酒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刻薄的弧度。
“姓名,籍贯,骨龄,有无特长。”声音有气无力,毫无波澜。
“陆昭,青石城,十五。”
“苏晚,青石城,十六。”
“吴…吴酒,青石城,骨龄…不知。”陆昭报出吴老酒的假名,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
“青石城?没听过。”刘管事在破旧的册子上随意划拉着,眼皮都没抬,“两个小的,骨龄合格。”他指向旁边一个散发着霉味的破箩筐,“每人领一套杂役服,一块号牌。那边有‘净身池’,去去晦气,然后去‘秽物房’找陈管事报道。”他顿了顿,枯瘦的手指指向陆昭背上的吴老酒,语气冰冷得像在谈论一块石头,“至于这个老的…半截入土了还来干什么?扔到后山‘乱葬岗’自生自灭去!”
“不行!”陆昭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一股戾气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是我长辈!只是受了重伤!求管事开恩,给他一个地方养伤!我们愿意做双倍的活!”他知道,一旦吴老酒被扔到乱葬岗,以他现在的状态,必死无疑!
刘管事浑浊的小眼睛终于完全睁开,带着一丝讶异和浓浓的嘲弄,上下打量着陆昭,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开恩?哈!玄云宗是善堂吗?不养闲人废物!”他嗤笑一声,伸出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陆昭,又点了点苏晚,“想让他留下?行啊。你们两个,签‘死契’。以后生是玄云宗的杂役,死是玄云宗的肥料!干最脏最累的活,没有月例,没有假期,直到累死或者…被‘清秽’掉!敢不敢?”
“死契?!”旁边几个等待登记的杂役少年闻言,脸上瞬间褪去血色,露出极度的惊恐。签了死契,就等于把命和灵魂彻底卖给了宗门,永世不得翻身,比奴隶还不如!
陆昭的心如同坠入万丈冰窟。他看着背上气息微弱、血染道袍的吴老酒,又看了看旁边摇摇欲坠、全靠意志支撑的苏晚。苏晚清澈的眼眸看向他,带着一丝绝望的平静,微微点了点头。没有选择。不签,吴老酒立刻就会死。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屈辱感几乎要将陆昭吞噬。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仙门,他们渺小如尘埃,连挣扎的资格都如此廉价而残酷。
“我们…签。”陆昭的声音干涩得像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哼,算你识相。”刘管事冷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他从油腻的抽屉里摸出两张材质奇特、散发着淡淡腥气的黑色皮纸,啪地拍在桌上。皮纸触手冰凉滑腻,如同某种生物的皮肤。“滴血,按手印。”
陆昭和苏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与决绝。没有犹豫,两人咬破指尖,殷红的血珠滴落在黑色皮纸上。
嗤!
血液渗入皮纸的瞬间,一股阴冷、粘稠、带着强烈束缚感的气息如同活物般,顺着指尖的伤口猛地钻入体内!那气息冰冷刺骨,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如同毒蛇般缠绕在灵魂深处!两张黑色皮纸无火自燃,化作两道扭曲的黑烟,瞬间没入两人眉心!皮肤表面一阵灼痛,一个淡淡的、如同烙印般的黑色符文印记一闪而逝,随即隐没在皮肤之下,但那股灵魂被套上枷锁的沉重感却挥之不去。
死契已成!无形的锁链,已然加身!
“行了。”刘管事收起册子,仿佛完成了一笔肮脏的交易,“背上那老东西,丢到杂役区最西头那个漏风的破窝棚里,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你们两个,”他指了指旁边散发着刺鼻硫磺和草药味的矮棚,“现在就去‘净身池’!洗不干净,不准去秽物房报到!”
所谓的“净身池”,是一个巨大的、不断翻滚着暗绿色浑浊气泡的石砌水池。池水滚烫,散发着浓烈的硫磺、劣质草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混合气味。池边站着两个面无表情、手持藤鞭的灰衣监管弟子。
在陆昭被迫开启一丝缝隙的窥真之眼下,这“净身池”的真面目令他遍体生寒!那翻滚的暗绿色池水,根本不是净化之水,而是蕴含着强烈的腐蚀性和更深沉污秽的能量洪流!它在用一种更霸道、更污秽的“灵能”,强行冲刷掉体表的“杂质”,包括个人气息、微弱抵抗,并在皮肤上留下一层薄薄的、带着禁锢、标记和微弱精神暗示效果的污染膜!这层膜如同烙印,宣告着他们“秽物房杂役”的身份,也让他们对宗门的气息更加“亲和”。
“脱衣服!下去!泡够一炷香!”监管弟子冷漠地命令道,藤鞭在空中甩出刺耳的爆响。
屈辱感如同毒藤缠绕心脏。陆昭看了一眼同样脸色苍白的苏晚,咬牙率先脱下破烂的外衣,只留下一条勉强蔽体的短裤,踏入滚烫的池水中。
“嘶——!”滚烫的、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池水瞬间包裹全身,皮肤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啃噬!更可怕的是,那污秽的能量如同活物般,疯狂地试图钻入毛孔,侵蚀经脉!丹田内那缕因吞噬污秽星海能量而壮大不少的灰败气息本能地躁动起来,散发出强烈的排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苏晚踏入池水的瞬间,更是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她周身的纯净白光应激爆发,与池水中霸道的污秽能量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嗤嗤的白烟在她身体周围升腾!那层纯净的白光如同落入强酸的金属,迅速变得稀薄、黯淡!她身体剧烈颤抖,嘴角再次溢出淡金色的血丝,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磨蹭什么!把脑袋也浸下去!”监管弟子不耐烦地呵斥,藤鞭抽打在水面上,溅起恶臭的水花。
陆昭强忍着剧痛和愤怒,将头埋入滚烫污浊的池水中。刺鼻的气味灌入口鼻,污秽的能量疯狂冲击着他的感官。体内那个吞噬一切的“点”在如此浓烈的污秽环境中再次变得活跃,开始本能地、缓慢地吸收着池水中的污秽能量,带来一阵阵诡异的饱胀感和更深的灵魂撕裂痛楚。这吸收似乎减轻了池水对他身体的直接腐蚀,但也让那“点”传来的“饥饿感”变得更加清晰、更加贪婪!
一炷香的时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当两人如同煮熟的虾子般被允许爬出净身池时,皮肤通红,布满了细密的灼伤和水泡,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硫磺和腐败气息。那层无形的污染膜已经覆盖全身,带来一种黏腻、沉重的束缚感。
监管弟子扔过来两套散发着霉味、粗糙如麻袋的灰色短衫和两块冰冷的、刻着“秽九”字样的黑铁号牌。“穿上!去秽物房!陈管事等着呢!误了时辰,鞭子伺候!”
陆昭默默地穿上粗糙的杂役服,布料摩擦着灼伤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他将冰冷的号牌挂在脖子上,铁牌的寒意直透心底。他最后看了一眼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破窝棚里、依旧昏迷不醒的吴老酒,心中默默祈祷。然后,他搀扶起几乎虚脱的苏晚,按照杂役弟子指点的方向,朝着杂役区深处,那散发着更加浓烈、更加令人作呕气息的区域走去——秽物房。
越靠近秽物房,空气中的味道就越发难以忍受。那是一种混合了腐烂有机物、排泄物、刺鼻药渣、血腥味以及某种更深沉、更令人烦躁的污秽气息的恶臭!即使关闭了窥真之眼,这味道也熏得人头晕眼花。
终于,在一片低矮、破败、由粗糙石块和朽木搭建的窝棚区尽头,他们看到了“秽物房”。
那是一个巨大的、半敞开的石砌棚屋,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处理场和屠宰场的混合体!
棚屋外堆积着小山般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腐烂的灵谷残渣、沾满污血的兽皮兽骨、破碎的药罐药渣、甚至还有一些散发着微弱灵光但已彻底腐败的不知名植物根茎。无数绿豆大小的、闪烁着污秽绿光的蝇虫如同乌云般在垃圾堆上盘旋,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
棚屋内,景象更加触目惊心。
左侧是巨大的血池和剥皮架,几个同样穿着灰色杂役服、神情麻木的人正在费力地肢解着刚刚运来的、体型庞大、形态怪异的妖兽尸体。妖兽的血液呈现出诡异的墨绿或靛蓝色,散发着浓烈的污染气息。剥下的皮毛和切割下来的、布满肉瘤或奇异骨刺的部位被随意丢在一旁。
右侧则是一个个巨大的、翻滚着墨绿色粘稠液体的“化污池”。杂役们将各种垃圾、药渣、甚至处理妖兽后废弃的、带着强烈污染的内脏和骨骼,投入池中。池水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和刺鼻的白烟,将投入之物腐蚀分解。但分解后的残留物,颜色更加深沉污浊,散发出更加强烈的、令人作呕的污染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腐臭味、药渣的苦涩味以及化污池蒸腾出的、带着神经毒素般的刺鼻白雾。地面湿滑粘腻,混合着血水、油脂和不知名的污物。
一个身材矮壮、挺着油腻肚腩、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正拎着一根沾满黑红色污垢的短鞭,在棚屋内踱步。他身上的灰色短衫被撑得紧绷,敞开的领口露出浓密的胸毛,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监工特有的满足感。在陆昭窥真之眼的惊鸿一瞥下,这大汉身上的污染色彩浓郁得如同实质,呈现出一种混合了暗红(暴戾)、深黄(贪婪)和病态绿色的驳杂光晕,尤其是在心口和肝区的位置,几乎凝成了粘稠的油状物。他正是秽物房的管事——陈魁!
“新来的?”陈魁停下脚步,绿豆般的小眼睛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扫过陆昭和苏晚。当他的目光落在苏晚脸上时,尽管她此刻狼狈不堪、脸色灰败,但那份清秀的底子和身上那股若有若无、被污秽气息压制到极致的纯净感,还是让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淫邪光芒。
“是…陈管事。”陆昭低下头,将苏晚往身后护了护。
“哼,两个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陈魁用鞭子手柄敲了敲自己油腻的肚皮,唾沫横飞,“不过,既然签了死契到了老子的地盘,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在这里,老子的话就是规矩!”
他鞭子一指左边血腥的屠宰区:“小子,你去那边!跟老瘸腿学着怎么剥皮剔骨!今天不处理完三头‘腐皮豕’,别想吃饭!”又指了指右边散发着刺鼻白烟的化污池,对苏晚狞笑道:“丫头,你去化污池那边!帮着投料!手脚麻利点!要是敢偷懒,或者被毒气熏晕掉下去…嘿嘿,正好给池子添点料!”
腐皮豕?陆昭看着那边正在被肢解的、浑身长满流脓肉瘤、獠牙外翻、散发着浓烈恶臭的妖兽,胃里一阵翻腾。而化污池蒸腾的毒气白雾,连空气都在扭曲,苏晚本就本源重创,如何承受?
“陈管事,她…她身体太弱,能不能…”陆昭硬着头皮想争取。
啪!
一道黑影带着恶风狠狠抽在陆昭背上!
“啊!”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粗糙的杂役服被抽裂,皮开肉绽!陆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老子让你说话了吗?!”陈魁收回鞭子,脸上横肉抖动,狞笑着,“在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再敢废话,老子抽死你!滚去干活!”
剧痛和屈辱如同毒火灼烧。陆昭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他看了一眼脸色更加苍白的苏晚,看到她眼中强忍的恐惧和一丝决绝的示意。
忍!必须忍下去!
他默默地松开拳头,拖着被抽伤的身体,朝着血腥冲天的屠宰区走去。苏晚也咬着唇,走向那毒雾弥漫的化污池。
陈魁看着两人屈从的背影,得意地哼了一声,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目光在苏晚纤细的背影上贪婪地扫视着,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玩物。
污秽、血腥、毒雾、沉重的劳作、刻薄的监工、以及潜藏的恶意……这就是玄云宗给予他们这些“死契杂役”的“仙缘”。
陆昭走到散发着浓烈腥臭的剥皮架旁,一个瘸着腿、满脸褶皱如同老树皮的老杂役(老瘸腿)麻木地递给他一把锈迹斑斑、沾满黑红色污垢的剥皮刀。
“新来的?剥皮剔骨,看着学。”老瘸腿的声音嘶哑干涩,毫无生气。他熟练地拖过一头刚运来的腐皮豕尸体。那妖兽体型如牛,浑身覆盖着厚厚的、流着黄绿色脓液的腐烂皮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陆昭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学着老瘸腿的样子,将剥皮刀刺入腐皮豕颈部。刀锋切入腐烂皮肉的瞬间,一股更加浓烈、混合着腐败和血腥的污秽气息扑面而来!同时,一股粘稠、冰冷、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暗绿色妖兽血液喷溅而出,溅了他一手臂!
“嘶!”手臂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刺痛!但在剧痛袭来的同时,他体内那个沉寂的“点”,似乎被这浓烈的妖兽污血刺激,再次轻微地搏动了一下!一丝微不可察的吸力传来,手臂上沾染的、带有腐蚀性的污血,竟被皮肤下那无形的“点”瞬间吞噬掉了一小部分!灼痛感随之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极其微弱的、诡异的“暖流”和…更深的“饥饿”感。
陆昭握着冰冷的剥皮刀,看着手臂上残留的污血,感受着体内那未知存在的悸动,心中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