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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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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声音伴随锤子落下。

“现在宣布被告罪名:被告强奸妇女,威胁绑架他人,经讨论决定,处以被告无期徒刑!”

爷爷如同上一世一样,在法官宣布罪名以后当场心脏病发,直接当场死亡。

“老头子,你怎么晕过去了?他怎么了……”奶奶看着被告席上倒下的爷爷,话还没有说完,也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造孽呀,造孽!哥,你看看你怎么有这样的媳妇和儿子……”姑姑双眼通红的盯着爸爸,满脸责怪地说道。

爸爸满脸愧疚,呆呆地站在原地,早已泪流满面。

爷爷被法院的工作人员抬了出来,爸爸扑过去拉着爷爷的手不断叫喊:“爸,你醒醒呀!怎么就成这样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不了你呀!”

爷爷的死去,让大家的悲伤更加激烈。

次日早晨,奶奶才在病房缓缓醒来。

奶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母亲和哥哥的下落:“她们现在回来了吗?”

姑姑扶起刚清醒过来的奶奶急忙回答:“妈,她们把我们全拉黑了,现在……完全联系不上……应该是还没回来……”

爷爷很快火化下葬,家里忙得不可开交。

奶奶的住院,爷爷的去世,给这个家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直到爷爷死后的第七天,妈妈和哥哥才带着念雨从大理回来。

接奶奶出院回来的我,一进门就看见她们穿着大理特色扎染的衣服,一行人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妈妈看见我回来,瞬间变了脸色,冲上来就是给我重重的一巴掌,指着满屋的白绫骂道:“你真是皮痒了,小贱蹄子!你是疯了吗?我看你是不是自己活腻了?之前你就打电话咒你爷爷坐牢,现在在家挂白绫是什么意思?你要干嘛呀?啊?你要死了吗?给自己准备的?”

徐念雨挽着妈妈的手,讨好地附和道:“对呀,夏夏,你不能因为阿姨她们陪我去一次大理,没带你,就这样呀。你看满家的白绫,多晦气呀!还有诅咒爷爷,你别这样。我们下次一定带上你,好不好?你别怪我了,对不起呀……”

徐念雨每说出一个词,妈妈和哥哥的脸色就变黑一分。

徐念雨话落,妈妈正要打我一巴掌时,

爸爸从后面走出,钳住妈妈的手,挡在我面前:

“你给我住手!你要干什么?你还知道回来?你还有脸打夏夏?这个家你要是不想待了,我们就趁早离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两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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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瞬间脸色煞白,捂着胸口,气愤地说:“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反了你!你居然要和我离婚?夏夏这个小贱蹄子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你听了她什么话?她居然撺掇得你想和我离婚?还是你外面有小三了?”

徐念雨急忙安抚我妈:“阿姨,你别气坏了身体,别动怒。叔叔,你真是的,干嘛说这么重的话呀!是不是我们去旅游你不开心了?我以后不让阿姨和煜安陪我去了。对不起叔叔,对不起夏夏,都是我的错。你别因为我和阿姨吵架……”

平时她这样一撒娇、一委屈,家里所有人都心软的不得了……可这次,她算是打错算盘了。

爸爸冷冷地看着徐念雨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你这个意思是还要我给你道歉吗?”

徐念雨瞬间被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言,急忙躲在妈妈身后:“你……”

妈妈正要开口,就看见姑姑扶着奶奶慢慢走上来。看见了奶奶,妈妈像看见救世主一般,哭着看向奶奶说道:“妈,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夏夏撺掇着他爸不知道说了什么,现在孩他爸要和我离婚,说要和我一刀两断啊!刚刚还把念雨凶了一顿。妈,你要给我做主啊……”

“说得好,是该离婚!你这个不孝女,留着也是膈应人!现在不离婚,留着过年吗……”

“我就知道,还是妈疼我……”

妈妈话说了一半,突然回过神,脸惨白得像死人一般。

以下是更改标点符号后的文本:

“妈,你,你说什么?你说我该离婚?我膈应人?”

妈妈震惊地看向一向以她为主的奶奶。

看见妈妈被所有人指责的样子,我偷偷捂脸挡住嘴巴,缓缓露出谁也看不见的微笑。

真有意思呀!现在这个场景真是大快人心!

上一世,我也是这么被千夫所指。不过这一次,“罪魁祸首”可不是我了。

妈妈见状彻底迷茫,不知所措地看着爸爸和奶奶。

“齐夏夏,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爸和你奶奶会这样?你干了什么?你对他们说了什么我的坏话?我可是你妈,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见不得你的亲生母亲吗……”

妈妈对着我再次吼道,说着便要上来推搡我。

看吧,出了事情,她只会把所有责任怪给我,不分青红皂白。

她不会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不会去看事实是什么。

姑姑挤上前,将手机打开热搜,点击“强奸犯当庭死亡”的热搜,怼到妈妈面前。

“嫂子,你不是想知道吗?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你给我好好看看,好好看看这条新闻,上面的主人公是谁!还有,你看看,这个火化报告上,火化的对象是谁!你怎么好意思怪夏夏?还把错推到夏夏身上,你还要脸吗?你看看这些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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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拿着手机,仔细看完后,整个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崩溃大哭……

哥哥见状抢过手机,去看发生了什么。在他看完后也是瘫倒在沙发上……

奶奶冷冷地看着他们。

“当时夏夏给你们打了多少电话!我怎么求你们,所有人都在找你们,可是你们就是不相信,就是不愿意回来帮老爷子!你们知道老爷子在法庭上多孤立无援吗?现在好了,现在你们开心了,老爷子死了,你们如愿了吧!我没有你这个儿媳,也没有你这个孙子!你们现在离开这个家,滚啊!给我滚出去……”

“就离婚吧,我是认真的。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过下去了……你们就是杀了爸的凶手,我接受不了和凶手过一辈子。”

说着就把妈妈和哥哥还有徐念雨扫地出门。

“砰!”

父亲重重地关上了大门。徐念雨见状,假装乖巧地说道:

“阿姨,煜安,你,你们先别急。你们先去我家住吧,等叔叔和奶奶他们气消了,也就没事了。过段时间,就好了。没事的,我一直陪着你们呢……”

我站在门口,听见徐念雨的话,觉得可笑极了。

徐念雨倒是惯会装好人。如果不是我知道她的真面目,只怕也会被这伪善的面孔骗了。

上一世,我临死前,徐念雨趴在我耳边亲口说道:

“其实告你爷爷强奸的,是我远方堂姐。本来就是想赚你家一笔赔偿金,谁让你要插手的,活该了吧!你爷爷也是一个不争气的老头,居然这样就死了。诶,真可惜!不过黄泉路上,有你陪着他,也不算寂寞……”

我看着客厅中痛苦流涕的奶奶,和一脸绝望的爸爸。

我默默地回到了房间,思考着上一世徐念雨的话,思考这一世该怎么揭露真相。

这一世,我远离了事情本身,所以相对的相安无事。

虽然说我现在勉强逃过一劫,甩开了这个锅,但是爷爷生前对我是很好的。

人死过一次后,便是自私的。

他在法庭上时,我为了自己,没有办法帮助他。虽然我没帮他,但我也不能白白让他含冤而死。

思考了一会后,我拿起手机给作为刑警的学长打去电话,拜托他帮我查查:

徐念雨最近有和什么人接触?有没有莫名其妙的大额进账?

打完电话以后,我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却又梦到了上一世死之前的场景。

“贱蹄子,你该死……”

妈妈开车冲向我,将我撞死。

“嘭……”

我随之惊醒,看见熟悉的房间,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看了一眼时间。

这一世为了撇清关系,律所让我去给徐念雨表姐辩护的消息,被我无视了。

但既然要去查清楚真相,便一定要去一趟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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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匆匆洗漱,照例给家里做好早餐以后,就急急忙忙赶去律所上班。

刚进律所,上司的责骂就从办公室传来:

“齐夏夏,我上周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没回?人客户当时可是指定要你辩护,你到好,压根不理我!还有啊,你请假我批了吗?你就不来上班!你给我写个检讨,下班前交过来!”

上司的话突然让我灵光一闪……

对!委托!为什么起诉爷爷的人,能精准地找我辩护,而不找其他律师?

上一世,我为了了解事情真相,所以答应去给她当了辩护律师,想查清楚情况。

说起来也是疑点重重,他找自己要起诉的人的孙女当律师,就不怕我反水吗?

我急忙把这消息告知学长,让他帮我继续调查。

刚开始工作,手机不断地传来消息:

“夏夏,你爸那里,真的要和我离婚吗?”

“夏夏,你赶紧去哄哄爸,总不能真让爸妈离婚吧……”

“夏夏,阿姨和煜安在我家着急上火,你劝劝叔叔吧,都是一家人……”

又来了,从他们被赶出门以后,就一直骚扰我,给我发消息。

我叹了一口气,关闭手机,对这些消息视若无睹。

下午,学长给我发消息说有了一些线索,约我在咖啡厅见面。

到咖啡厅以后,学长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按照你说的查了一下。徐念雨确实和起诉你爷爷的人有交流,并且五天前,她账号里有一笔大额收入。不过,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都不足以立案调查……”

学长一脸惋惜地看向我:

“谢谢学长,辛苦你帮我查到这些。”

“没事的,我会继续帮你收集证据。你爷爷的事情……节哀……”

我为了表达感谢,便请学长吃了一顿饭。

饭后,我在回家的路上,却看见哥哥、母亲以及徐念雨三人开开心心地聊着天。

三人领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阿姨,你放心吧,今天我们就好好放松一下,别因为叔叔的事情烦恼啦……”

“诶哟,还是我的念雨小乖贴心。他和我离婚,我看啊,过几天就要求着我回去。这次我确实错了,可是他们这个态度……搞什么嘛……”

“妈,要我说呀,爸肯定也是一时气话。你呀,就别担心啦……”

真可笑的场面,不知道母亲知道真相以后,还能像现在一样,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开开心心地逛街吗?

看着温婉的母亲,我还是感到一丝难过。她一直是这样,除了对我,对所有人都是温柔大方。

眼角泪水滑下,滴到手上。我回过神,拿着包继续离开。

9

到家后,桌上摆着爸爸的离婚协议书。

“爸,你和妈……”

“我已经签好字了,一会叫人给她送过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必要过下去了。她不是喜欢旅游嘛,那就净身出户去好好旅游吧……”

我对爸爸的果决感到震惊。

“离得好,这样冷血无情、对自己亲人视若无睹的人,不配留在我家……”

奶奶站在一旁冷哼道。

“嗡……嗡……”

手机传来震动,我一看是哥哥打来的电话。

“夏夏……我们被念雨赶出来了……她听说爸爸要让妈妈净身出户以后,突然变脸,让我们滚出她家……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我和妈现在在路边,我们今天给她购物,手里的钱都花完了,你能不能给我们转一点生活费,让我和妈租个房子……”

我接通之后就打开了免提,在一旁的爸爸和奶奶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钱给那个贱人花完了,还好意思找我们要?不是之前和徐念雨一起旅游的时候了?不是对我们请求置之不理的时候了?不是喜欢和她一起吗?那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吧!现在知道找我们了?晚了!”

奶奶气愤地夺过我的手机,对着电话说完便挂断了。

“看看,看看,还有心情去陪哪个狐狸精逛街!现在没钱了知道找我们了?你们谁也不许管他们!害死了老爷子,还有什么脸求我们帮忙?听见了吗?”

“好……不管……不管。”

我和爸爸安抚着奶奶答应道。

现在母亲和哥哥就已经崩溃了,等我查出真相,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样呢。

就这样,这一段时间,我完全都在调查。

而母亲和哥哥那边,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打扰过我。

平平淡淡地过了一段时间后。

深夜,我在房间里整理这段时间拿到手的证据。

客厅里,父亲接到一通电话:

“先生您好,您的前妻白浦仪女士,涉嫌故意杀人。请您携家属一趟公安局吧。”

我和爸爸以及奶奶、姑姑赶过去以后,只见满身是血的哥哥,以及笑得张狂的妈妈。

警察见到我们来了,便开口说道:

“白浦仪女士,在北园大街驾车撞死了徐念雨女士。我们到达现场以后,徐念雨女士已经当场死亡。据目击证人称,见到白浦仪女士、徐念雨女士、齐煜安男士在路边发生争执,随后白浦仪女士便驾车撞死了徐念雨。我们到现场的时候,齐煜安正抱着徐念雨的尸体。”

我看向妈妈,她十分得意地笑着,嘴里念叨着:“爸,我给你报仇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给你报仇了哦……”

看着妈妈癫狂的样子,我打了一个寒战。上一世被撞飞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这一世,我终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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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发生了什么?造孽呀……”奶奶看着这一团乱的场景说道。

“我和妈被她赶出家门以后,我们在路边找房子,准备搬走,却意外听见徐念雨和她堂姐的对话。原来爷爷被强奸,是她和她堂姐设计的。为了防止我给爷爷辩护,耽误他们拿取高额的赔偿金,所以……所以……所以她设计让我和妈妈陪她去大理旅游,这样,我就没办法帮助爷爷了。她也就得偿所愿了。并且……她那天,还故意假装遗憾,留住我和妈妈。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哥哥声音颤抖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妈妈一怒之下,上去和她争论,但是她却满脸得意,说妈妈能把她怎么样呢?反正现在爷爷都死了,是妈妈自己害死了爷爷。她又没有拉住妈妈不让她回来。她说的话激怒了妈妈,所以……妈一怒之下,开车撞向了她……”哥哥话毕,警察抬头看了妈妈一眼,对着我们开口:

“这件事情,你们有证据吗?无论是真是假,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事情属实,白浦仪女士也不应该当街行凶杀人啊。她应该马上来到警察局报案,请求我们调查。我们也会秉公执法,去还大家一个真相,给徐念雨应有的惩罚……诶……”

我见状,拿出这段时间收集到的证据,递给警察:“这是这段时间我去搜集到的证据,希望对您有帮助,还我爷爷一个公道。”

在警察调查后,一切情况属实。

徐念雨的帮凶表姐被抓进监狱判刑。

当时被敲诈的钱也都被如数退还。

警察在微博发出声明,为爷爷证明清白。

母亲杀害徐念雨的案子开庭审理。

母亲因为当街行凶,但情有可原,由死刑改为无期徒刑。最后,母亲被判处无期徒刑。

开庭审判母亲那天,我们在法院和母亲见面。

母亲看着我,泪流满面地给我道歉:“对不起,夏夏,是妈妈错了,是妈妈看错了人。妈妈不应该因为她从小忽视你,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妈妈如果重来一世,一定会对你好的……”

看着上一世我死去的地方,我对着妈妈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回答:“妈妈呀,不会重来一世了。上一世你亲手杀了我,我们的母女缘分就已经尽了……我曾经有多么渴望你的爱和信任,现在就有多不需要。迟来的母爱,早已是我释怀的过去……”

而哥哥因为重大打击,患了抑郁症,去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后来,我也切断了和家里其他人的一切联系。

成为了一个闪闪发光、为有冤屈的人们维护正义的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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