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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让心头莫名有些慌乱，他想找个理由回家，和顾婵解释清楚，但却被谢怀宁强行留住。
“阿让，能不能陪我去同心桥，我有话与你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
一路上，秦让满脑子都是顾婵踉跄离去的背景，他不在家的时日，她好像瘦了许多。
“秦让，我心悦你。”谢怀宁打断秦让的思绪。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秦让呆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校尉快答应怀宁姐。”
同心桥旁其余人起哄的声音不断传来，秦让还是没有说话。
谢怀宁的眼眶逐渐泛红，细看还有泪花在闪烁。
“怀宁，我们回去说”
谢怀宁看着秦让，却固执地再问了一遍，“秦让，我心悦你，你愿意与我许下终身吗？”
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秦让的面前，还有突然升任的调令以及同僚的巴结示好。
秦让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谢怀宁的原因。
“好。”
过了良久，秦让才沙哑着嗓音说出答应的话语。
“恭喜秦校尉和怀宁姐。”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秦让将谢怀宁送回了司马府，趁着夜色，谢怀宁不顾礼仪，主动踮脚亲上了他的嘴唇。
微凉柔软的触感贴上来的时候，秦让心中突然闪过了顾婵的身影。
出征前的那晚，他也曾这样吻上顾婵。
在狭小闷热的破瓦屋里面，青涩懵懂的初吻。
秦让甚至记得那天脸上顾婵的每个表情。
他心底泛起阵阵的不自在，思绪也渐渐飘远。
“阿让，爹爹已经联络好了官媒，你明日进宫领封大将军后，来府上提亲可好？”
秦让偏过头，刚好与谢怀宁对上视线。
她满脸绯红，一副小女儿家情态。
但莫名的，秦让觉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耳畔似有一道声音在说话，在告诉他，不对，不是她。
不过短暂的失神之后，他便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宠溺的弧度，“好。”
和谢怀宁分开后，秦让特意绕路去城西，买了顾婵最爱吃的那家酥饼。
可他拎着酥饼回家时，看到顾婵的房间黑漆漆的，让他没来由有些心慌。
“婵儿？”秦让轻轻扣了扣门，可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他颤抖着双手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床上满满一箱顾婵曾经给他编的剑穗。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秦让一间间屋子找过去，始终没看见顾婵。
秦让呆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家里死寂一般的空旷。
他彻夜未眠，可直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顾婵还是没有回家。
她究竟去哪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秦让脑海中浮现，随即他狠狠摇了摇头。
顾婵和他相依为命十年，怎么能说走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