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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5章

朱詹胥伸手护着,对着朱修仁瞪大双眸:“七哥是觉得我是个草包好糊弄吗?”

朱修仁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底的阴寒还是泄露了出来。

“八弟何必妄自菲薄,只是觉得你毕竟年少,怕是守不住念念姑娘,反而招来祸端。”

随后见人不肯放手,于是说道:“无妨,来日方长。”

说完,他便带着人离开。

朱詹胥对着背影狠狠“呸”了一声,这才转身,对着易念念和哭成小花猫的易悠悠,声音拔高八度:“吓着了没?别怕!小爷在呢!七哥那老狐狸,再来我打断他的腿!”

他挥着拳头,目光扫过易念念指间还没收回的柳叶刀,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下。

易念念没看他,只是弯腰,捡起地上那枚被袖箭击落的柳叶刀,用衣角仔细擦掉灰尘。

刀锋映着她疤痕狰狞的脸,眼神平静无波。

“姐姐……”易悠悠怯生生地扯她袖子。

易念念把刀收好,嘶哑地挤出两个字:“无事。”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朱詹胥的宣言没能持续多久,几日后,一封加急军报将他召离了京城。

临行前,他围着易念念转了三圈,抓耳挠腮:“小哑巴……不,念念!听着啊,小爷我得去北边一趟,归期不定!你给我老实待在府里!哪儿也别去!谁敢来,给我往死里揍!打不过就跑,报小爷名号!记住了没?”

他塞给易念念一块沉甸甸的赤金令牌,又点了几个心腹侍卫:“看好她们姐妹俩!少一根头发,小爷回来扒你们的皮!”

易念念掂了掂令牌,没说话,只微微颔首。

易悠悠倒是眼泪汪汪:“八叔……你要快点回来……”

朱詹胥前脚刚走,后脚麻烦就来了。

不是七王府的明枪,而是来自家的暗箭。

原本易念念想着过几日带着人再回尚书府的,毕竟那边还有些自己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没几天之后那边就来了人。

尚书府一个脸生的老仆,提着一篮子时鲜瓜果,点头哈腰地出现在八王府侧门,说是老爷想念两位小姐了,又听闻八殿下离京,府中无人照料,特来接小姐们回府小住几日。

侍卫拦着不让进。

易玎谏竟亲自来了。

他穿着半旧的常服,脸上挤出几分生硬的带着疲惫的慈爱,隔着门对里面的易念念和易悠悠道:“念念,悠悠,爹……接你们回家。前些日子,是爹气糊涂了,那白氏……唉,一个妾室罢了,你们姐妹才是爹的骨血。”

他声音干巴巴的,眼神飘忽,一看就言不由衷。

易念念站在门内阴影里,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易悠悠却有些意动,小声问:“姐……爹好像……知道错了?”

恰在此时,一个七王府的管事,捧着几匹流光溢彩的锦缎,也恰巧路过,朗声笑道:“哟,易尚书也在?王爷惦记着易小姐,特命小人送些江南新到的料子来,给小姐们裁几身新衣。王爷说了,八殿下不在京中,若小姐们有何不便,七王府大门随时敞开。”

两方人马堵在门口,气氛微妙。

易念念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扫过,心中了然。

这是逼她选。

留在八王府,朱修仁的手会不断伸进来。

回尚书府?那是龙潭虎穴。

她忽然扯了扯嘴角,拉起易悠悠的手,嘶哑道:“回。”

易玎谏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如释重负,忙道:“好!好!回家!爹亲自接你们回去!”

他瞥了一眼七王府管事僵住的笑脸,心中暗骂一句晦气,脸上却堆起笑,“劳烦管事回禀王爷,小女回府,不劳王爷费心了。”

易念念牵着易悠悠,踏出八王府高高的门槛。

阳光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看着尚书府那顶半新不旧的青呢小轿。

这一步踏出去,是更凶险的棋局。

她捏了捏易悠悠的手心,感受到妹妹的紧张。

易悠悠抬头看她,眼神里有依赖,也有恐惧。

“别怕。”易念念嘶哑地吐出两个字,率先钻进了轿子。

尚书府的大门,果然还是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劣质熏香和压抑腐朽的味道。

没有欢迎,只有下人隐晦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扫把星又回来了……”

“还带着小的那个……”

“听说八殿下被气走了?”

易玎谏把她们领到一处比景合院稍好但仍显偏僻的听雨轩,丢下一句缺什么跟管事说,就匆匆去看白姨娘了,仿佛多待一刻都嫌晦气。

日子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易念念闭门不出,只在院中观星,或在纸上写写画画。

易悠悠则成了她的小尾巴,姐姐看天,她也仰着头看,脖子酸了也不肯低头。

这平静只维持了三天。

第四日黄昏,听雨轩的小厨房送来晚膳。

两碗熬得浓稠的鸡丝粥,几碟清爽小菜。

易念念刚拿起调羹,动作忽然顿住。

她凑近粥碗,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眼神瞬间冷冽如刀。

一丝极淡的混合在鸡汤香气里的甜腻气味——是迷魂散!

她猛地抬眼看向送饭的婆子。

这东西只可能是外面的人带过来的,绝对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里!

那婆子眼神躲闪,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心里面实际上已经慌得不得了了。

谁能想到大小姐会发现呢?

易念念放下调羹,嘶哑地对易悠悠道:“别吃。”

声音不大,却带着寒意。

易悠悠吓得一哆嗦,立刻把刚拿起的筷子丢开。

易念念站起身,走到那婆子面前。

婆子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强笑道:“大小姐,粥……粥凉了不好……”

易念念闪电般出手!不是打人,而是探手从婆子油腻的袖袋里,精准地夹出一个小巧的装着褐色粉末的油纸包!

婆子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谁?”易念念盯着她,只问一个字。

那眼神,比冰锥还利。

婆子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小姐饶命!是……是白姨娘身边的张妈妈……她……她给了老奴十两银子……说……说让大小姐和悠悠小姐……安分睡几天……老奴该死!老奴鬼迷心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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