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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就这样尽心尽力的侍候了侯府众人一年,几乎忙得脚不沾地也没换来一丝一毫的怜惜。

今日是严时良与康铃兰嫡子的满月宴,为了在婆母面前争脸,也为了感化夫君;原主带病操持,终于将满月宴办得妥帖又圆满。

正当她暗自高兴得了众人认可之时,却无意中在廊柱后听到婆母院中的陈嬷嬷与人说话。

“没想到康氏如此恶毒,竟然偷偷在陶氏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看她那熟练样子,想是这毒下得有段时间了。”

“可不是嘛,若不是今日老夫人发现及时制止,日后陶氏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枉费她掏心掏肺对康氏好。”

“老夫人心善,还叫奴才们好好敬着陶氏呢,想来她也是因祸得福了。”

听了两人的对话,原主只觉脑中一片嗡鸣,她紧紧靠着廊柱才能止住眼前的阵阵晕眩。

硬撑到一家人满意的睡下,原主带着贴身丫鬟抱夏打理完明日各院的吃食,才缓缓回了偏院。

抱夏跟着原主忙了一天,头一挨到床铺便沉沉睡了过去。

原主发了高热却半分没有睡意,披衣来到后院的池塘边发呆,不想头脑昏沉之下竟失足落水,一命呜呼。

陶滢看着这熟悉又狗血的剧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初三那年因课业繁重而偷偷拿来解压的一本小说。

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书中的女配与自己同名,脑残一根筋又无敌恋爱脑;甚至于母家的覆灭都因她而起。

陶滢静静的飘在水中,绝美的脸上溢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原来自己早已死去,如今穿越书中竟成了自己曾经无数次吐槽耻笑的无脑之人。

带病操持情敌孩子的满月宴不说,发现对方加害自己竟也没有第一时间闹将起来;如今自己穿越而来不费吹灰之力便鸠占鹊巢,想是原主早已存了必死的决心。

只是即便自己穿越而来,也依然救不了一意孤行为爱献身的原主。

陶滢在这冰冷的水里浸泡多时,早已手脚冰凉没了力气。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眼前忽然闪现淡淡的女子虚影。

那女子云鬓花颜,一双水眸清澈透亮,竟是与现代的自己有九分相似。

只是年纪尚小,面上稍显稚嫩;许是因着心中郁郁,使得她看起来竟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来。

陶滢知晓这便是原主本人,她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长相相同、气质却完全迥异的女子虚影,心绪复杂的沉默了下来。

那虚影眼角带泪笑看陶滢,清润软嚅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我这一生看错了人,走错了路,致死还替那毒妇办孩子的满月宴;若不是她暗中下毒,我便不会身子亏空误入这池塘……”

她眼中似有不舍,声音里却带了决绝:“可怜我堂堂侍郎府嫡女,卑躬屈膝对她二人掏心掏肺,却换来如此下场……,”

陶滢看着眼前越来越淡的女子虚影,忍不住惊叫出声:“哎?别走。”

“陶滢,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要替我好好活下去,为我报仇。”

未及陶滢话落,眼前虚影渐渐淡去,化做一道流光缓缓涌入她的胸口。

软糯的声音震耳欲聋,陶滢只觉胸口一暖,紧接着手脚也渐渐有力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向上游去。

水面上溅起一连串的水花。

岸边靳渊的袍角无风自动,赤红的眼底狂暴又凶残。

他盯着水面上那一连串的水花,唇边溢出一抹癫狂又残忍的笑容。

“谁?!”

蕴含着内力的声音传入耳中,陶滢只觉脑中轰然一震,未及有所反应便被一股大力生生拽离水面。

靳渊一手提着陶滢的衣领,赤红的双眼紧紧盯住她雪白的面容。

“你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派来的?!”

阴鸷的声音温柔至极,却无端给人一种摧腰折骨的压迫之感。

陶滢只觉自己面前盘踞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只要行差踏错一点,下一刻那毒蛇便会扑过来将自己生吞活剥。

她强迫自己抬眼,入目便是靳渊那赤红偏执的双眼和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容。

她心中狂跳,口中的话语却脱口而出:“我,我能救你……”

靳渊直直盯着陶滢那双如水的双眸,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勾起唇角:“你能救我?!”

他白玉般的手指一寸一寸收紧,陶滢被他勒得已然说不出话来;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甚,她不得不抓住靳渊的手掌拼命点头。

靳渊心底的戾气翻滚,狂暴的叫嚣着四处冲撞,仿佛非要找一个残忍的方式宣泄一下才好。

他的眸色又红了几分。

陶滢忍住脑中的晕眩之感,已经发乌的嘴唇拼命挤出清晰的语句:“相、相信我……”

靳渊盯着陶滢沉默半晌,突然将她掼在地上,好似看着什么新奇物件儿般讥讽道:“本座倒要看看,今日你如何救我?”

带着压抑的声音轻柔又邪肆,听着便让人不寒而栗;陶滢只一侧身,便能看见那无头男尸倒在血泊之中。

她绷紧脊背强忍住心底翻涌而上的恶心感,闭了闭眼道:

“你脑中钝痛乃年少时人为刺激所致,特定的时间环境便会引发疼痛,发作起来狂躁欲死;若不及时干预救治,长此以往便会失心失智,最终成为一个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

靳渊浓密的长睫垂下,遮住了眼底乍然出现的神色波动。

自回京以来,他曾重金寻找名医,却都不能说出自己的病因,更遑论救治自己。

不想今日却在这小小的勇义侯府后院里,被这样一名绝色女子说中要害。

圆月高照、竹影婆娑,池塘边一男一女一站一坐,安静且诡异的相互对峙。

靳渊脑中叫嚣喧腾的痛意越加明显,一双犹如淬了毒的赤红双眸越发阴沉。

他一言不发的打量着陶滢,仿佛在思量从哪里下手才好。

骨子里那股无孔不入的嗜血和杀意越来越重,甚至是有那么一瞬,都让陶滢觉得空气逼仄,难以喘息。

就在陶滢觉得下一刻自己便会被面前的男人拧断脖颈时,只听他轻轻开口:“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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