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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公开课上的“盗窃”风波,我彻底成了学校里的过街老鼠。
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避如蛇蝎。
曾经称兄道弟的同学,现在看到我就像看到了瘟神,绕着道走。
我不在乎。
因为我知道。
真正的地狱,在寝室里。
晚上。
寝室的门被反锁,灯光昏黄。
陆哲和林子沐一左一右地站着,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的我。
今晚,他们准备进行最后的处理。
“承言哥哥,你不是喜欢当哑巴吗?”
林子沐从床下拿出一根崭新的狗链,金属链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将狗链扔在我脚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来,学几声狗叫给我们听听,叫得好听,我们就考虑原谅你哦。”
他娇笑道。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
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
“不叫?好啊!”
林子沐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狰狞。
他从床下摸出一个黑色的小喷瓶,拧开盖子。
快步冲到我面前。
“看来你这双眼睛,是不想要了!”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
他已经将喷口对准我的眼睛,猛地一按。
嗤——
一股辛辣刺鼻的液体,喷入我的眼中。
“啊——!”
高浓度的辣椒水!
火烧火燎的剧痛瞬间炸开,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眼球像是被扔进了滚油里。
又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穿刺。
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混合着辣椒水,流过我的脸颊。
我的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血红。
在视线模糊的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废弃的仓库。
同样的剧痛,同样的无助。
陆哲冷漠地按着我的四肢。
林子沐则拿着一根沾满盐水的皮鞭,一边兴奋地抽,打我,一边在我耳边。
描述着他将如何把我的身体一块一块地分解。
他说,我的骨头很漂亮,可以做成艺术品。
他说,我的皮肤很光滑,可以做成灯罩。
他说,他会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做成夜明珠。
那种极致的恶意,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让我至死都无法忘记。
“承言,别怪我。”
现实中,陆哲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和前世的记忆完全重叠。
“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不该拥有那么多我们没有的东西。”
我因为剧痛而蜷缩在地,浑身抽搐。
就在这时,我感觉头顶的风声一变。
是陆哲!
他举起了桌上的金属台灯!
这致命的一击,和前世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我早有防备。
在台灯带着风声砸向我后脑的瞬间。
我用尽全力,将手臂抬起,护住了要害。
嘭!
一声闷响。
台灯的底座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小臂上。
剧痛传来,我感觉骨头都裂开了。
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是借着这股力道,顺势向前一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后我屏住呼吸,身体瞬间瘫软,进入了“假死”状态。
陆哲和林子沐显然没料到我会格挡。
但他们更相信这一击的威力。
“死了?”林子沐不确定地踢了我一脚。
我一动不动。
陆哲蹲下身,用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又摸了摸,我的颈动脉。
一片冰冷,没有呼吸,没有脉搏。
这是我前世在特种部队服役的父亲教我的龟息法,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死了,真没劲,一下就玩完了。”
陆哲站起身,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黑暗中,我听到林子沐兴奋地对陆哲说:
“阿哲,别急嘛。这次我们玩点新花样好不好?”
他们相视一笑,笑容里充满了魔鬼般的残忍和期待。
我能感觉到。
他们正拖着我的双脚,将我拖到了寝室的正中央。
一场针对“尸体”的狂欢,即将开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这场狂欢的观众,除了我这个“死人”,还有别人。